惊蛰这才松开他,扭头向另名少年道:“既然他们只来四个,想必又是来打听消息。让二伍人先躲起来,伍人在外面就够。告诉大家,没有命令,谁也不许妄动。”
那少年点点头,忙不迭地跑。
那日惊蛰回去之后,找窦子仪询问官差动向。这不查不知道,查竟真让他查出问题来。于是程惊蛰立刻选十名身手较好少年杀回田庄,在田庄里住下来,准备等那伙“假官差”再上门时候来个守株待兔。
这下,兔可算撞上来。
惊蛰稳稳心神,
四人又翻过座小山坡,田庄便已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……
田庄谷堆后空地上,两名少年正在比试。
程惊蛰和裴子期人手里拿条长棍,你来往,过十几八个回合之后,程惊蛰棍点在裴子期胸前,裴子期手中长棍也同样捅过去,可惜到底慢步。
两人收势,裴子期擦擦额上汗,不甘道:“再来。”
借粮给他们。不得已,他们借粮,可富人要个极高利息,兄弟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,别说还债,就连利息也还不上,时日到,他们田地被富人顺理成章地兼并。
失去土地农民根本没有活路——这年头,就算有土地农民也快没活路——别看兄弟俩年纪轻轻好手好脚,可愣是寻不到生路。如今苛捐杂税太重,土地又大多被富户乡绅兼并,流离失所难民到处都是,他们只是人群中极不起眼二人,又没有特长手艺,根本找不到谋生工事。
走投无路兄弟俩原本打算索性杀吞并他们田地富人,往后落草为寇。然而就在他们杀人之前,机缘巧合,竟让他们结识卫玥。卫玥听说他们事后,制止他们杀人念头,用计谋把那富人狠狠折腾顿,又抢那富人笔钱财。打那以后,兄弟二人便跟在卫玥身边。
赵老大说,若是没有卫玥,他们兄弟俩不是已经饿死便是蹲在大牢里,这话倒也属实。
赵家兄弟和卫玥路有说有笑,陶白跟在旁边,却直有点心不在焉。
惊蛰抹把汗,摆开架势,正要继续奉陪,忽然名少年匆匆忙忙跑回来:“惊蛰哥,来,来!”
程惊蛰和裴子期同是怔,连忙收起架势。程惊蛰道:“来几个人?”
少年人:“四个,扮成官差,和那些人说模样。”
裴子期眼睛亮,将手中长棍往谷堆上丢,把挂在腰间匕首藏进靴子里,迫不及待就要过去。程惊蛰连忙把拉住他:“别急,记得说吗?们目是抓住卫玥,在不能确定谁是卫玥情况下,绝对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裴子期既兴奋,又紧张,身体都有些颤抖。他做个深呼吸,道:“记得。”
卫玥拍拍陶白肩膀:“想什呢?”
正出神陶白吓跳,拍着胸口道:“、总有些担心。”
陶白曾因偷过只鸡被官吏抓住在牢里关过数月,那数月里遭受官吏百般拷打欺凌。打那以后,他直视当官如洪水猛兽。他知道那田庄是阆州牧朱瑙,便始终坐立不安。
卫玥瞧他如惊弓之鸟般,叹气道:“要不你先回去吧?”
陶白看看卫玥,又看看赵家兄弟,咬牙道:“不,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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