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瑙对卫玥并不
解，只是听他
些事迹，觉得此人颇有才能。然而推翻剑州府这样大事，不光要有才能，还要有足够魄力与胆识。他放卫玥回去，既是表明绝对信任态度，亦是种考验。若此人真有魄力和胆识，就不该犹豫太久。况且秋收时要起事，他
惊蛰不明白。开春？为什
？
朱瑙点点太阳穴，示意他继续想：“你要是卫玥，你回去以后会做什？”
惊蛰怔住。
如果他是卫玥？推翻剑州府那大事，他或许会被吓到。既然已经重获自由，索性逃得远远，别再被抓住；又或者，他觉得此事是个机会，他决意尝试下。可他届流民，没钱没粮也没有人，即便有大半年时间，该从什地方做起？朱瑙那轻描淡写地答应给他粮食和二百两黄金，他能相信吗？
想到这里，惊蛰猛地顿悟：“
会再找来公子！”
放走卫玥，天色已不早，朱瑙也该回去。于是三人出茶馆，惊蛰护送朱瑙回府，裴子期则自行回住处。
方才有旁人在时候，惊蛰不敢多问。直到其余人都走，惊蛰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：“公子，就这放卫玥走，不用派人盯着他们吗？”他费这大力气才把人抓回来着实不容易，这会儿放人放得这样轻率，他都有点儿舍不得。
朱瑙道：“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。让他们去吧。”
惊蛰纠结道：“可是……”他犹豫片刻，还是将剩下半句疑问咽回去。他知道朱瑙决定必然有他道理。
朱瑙听他吞吞吐吐，反倒回头看他眼，揉揉他头发：“你哪里不明白，先自己想。还想不明白就问吧。”
朱瑙微笑点头，给他个赞许目光。
惊蛰这下便明白。朱瑙敢放手让卫玥去做，卫玥还不敢放手去做呢。他要真决定做，不可能等到事成之后再来找朱瑙邀功请赏，而是早早就会来找朱瑙商量。来他要确定朱瑙诚意，二来他很可能向朱瑙要钱要粮，三来此事风险极大，他也会想要确认朱瑙要如何帮他兜底。如此来，他若真有什计划，即便朱瑙不问，他也会主动告诉朱瑙。完全不必担心他们会陷入瞎子摸象窘境。
惊蛰赧然，犹豫片刻，还是问道：“可是，为什是顶多等到开春呢？”
朱瑙摊手：“过开春，此事便不指望他。”
惊蛰微怔，旋即恍然。
惊蛰挠挠头，又想会儿，还是开口问道：“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道理明白……可刚才公子说，让他明年秋收时候动手。既然定这时间，就说明明年秋收会是个好时机？”
朱瑙点头。
惊蛰道：“可是就这放他走，且不说万他就这跑……就算他愿意为公子做事，如果他办砸怎办？如果他办得和公子希望不样怎办？们就这干等到明年秋收时候吗？错过这次时机，下次要等到什时候……”
朱瑙只说让卫玥拿下剑州府，可这任务值得商榷空间实在太多。杀人放火是拿下，智取是拿下，收服教化也是拿下。固然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，可旦卫玥搞砸……就为“不疑”，这代价着实有些大。
朱瑙听他连串发问，不慌不忙道：“不用等到秋收，顶多等他到开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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