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题换得太突然,惊蛰时没缓过神来:“嗯?好……”
朱瑙伸个懒腰,转身继续往回走:“去吧,去吧。”
……
卫玥被放归之后自去思考利弊得失,朱瑙通知官府不必再去追踪他下落,若他找上门来,则引他进来见面。做好这安排之后,朱瑙便将卫玥事情抛到脑后,暂时不去理会他。
有更重要事情要他花费心思——便是非*粮行扩张事。
朱瑙温和地开口:“你啊,只要记住个道理,往后许多错就不会再犯。”
“什?”
“天底下事,你想做什不重要,你能做什才重要。”
“……”
“用人之道也样。你希望别人做成什事不重要,你知道别人能做成什事才重要。明白?”
想法,便要求众人按着他计划行事,他自然没有时间循循善诱地说服每个人。但他也确实没有想到他应该这做。可被朱瑙这提醒,他忽然意识到:裴子期或许不是有意破坏他计划,只是他心里有不同想法,做事时候难免有所体现。所以裴子期最后没有沉住气去追陶白,才使卫玥被惊动。
而他在反思过错时候,并没有提到这茬,是因为他并不觉得这是自己错导致。毕竟他事前如何能料到裴子期行动?可现在他却忽然意识到,且不论他计划好坏,若是事前他能耐下性子,详细与众人阐明利弊得失,让众人接受他想法,或许这样事情也不会发生。又或者,他在察觉到裴子期与他想法不同时,就不把裴子期安排在重要位置上,他计划或者也不会被打乱。
从前他在书上看过句话,说“兵之过,皆为将之过”,那时他不明白此话含义,如今却有些懂。
惊蛰惭愧道:“是做得不好。”
朱瑙点头。程惊蛰原本计划虽说麻烦些,但是什样人定什样计划,以他性子这样去做并不稀奇。做事方法有百种,只要能成功,也没什不行。因此错处并不在他计划,而在他实施。
翌日,他将阆州城参与粮行经营商贾们全聚集起来,又与他们进行商议。此番不为别事,只为他希望能比原先计划更快速地令非*粮
惊蛰怔住。
这句话道理听着似乎简单,可真正做才明白难处。他人能做成什,不仅关乎能力,还关乎心情、想法、状态与环境。或许此时做得成,那时又做不成。真要练成这等本事,没有足够时间和经历是极难。
然而,记住这句话,却又确是至关重要。
良久,惊蛰深吸口气,肃然道:“公子,明白。”
“嗯。天色不早,早点回去歇息吧。”朱瑙忽然话锋转。“对,明日天亮之后,你帮去给粮行商贾们传个话,让他们午后到州府来议事。”
惊蛰想想,又问道:“那,若是有时候事发突然,没有时间说服大家,却也没有可换用人手,该如何是好?”
他们走这路,州府已经近在眼前。朱瑙停下脚步,转过身面对惊蛰。惊蛰也忙跟着停下。
朱瑙在惊蛰面前站定,凝视着他。这少年长得很快,如今已与他般高。面庞虽还稚嫩,但确实已到能挑大梁时候。
“惊蛰。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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