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太快,挣脱官差束缚,几乎扑到徐瑜面前。幸亏官差反应够快,迅速追上来把他摁住,才没让他伤到徐瑜。
押人官差抱歉地冲徐瑜鞠躬:“少尹,对不住。”
徐瑜也没见
徐瑜挤出个笑来道:“有事要与府尹商谈。”
卫士面无表情道:“请少尹稍待片刻。府尹正在处理私事,吩咐不准让人打搅。”
徐瑜:“……”
双方正僵持,院子里忽然传出女子恐惧绝望地叫声,旋即,片疯狂叫骂声响起,听得徐瑜心惊肉跳,连连后退。
袁基录虽不嗜杀,但他为人极其荒唐,毫无底线,有是比杀人更折辱人法子。
那领头官差道:“徐少尹,奉府尹命令,带他们进去见他们亲人。”
徐瑜愣,时没想明白袁基录要干什。杀人灭口事情不像袁基录手笔,大概就是不想让人在外闹腾,所以带进官府来商量。
他打量这群百姓,只见这些人神色各异,有人愤恨不已,有人苦大仇深,有人心惊胆战,有人警惕戒备,也有人殷殷期盼。如小吏所说,人群中果然有个男子抱着婴孩,想来就是那女子丈夫和孩子。
官差朝徐瑜行礼,不欲在此多耽搁,领着人继续进去。
徐瑜还有堆公事没办完,目送几人离去后就转身回自己衙门。他心里总觉得不太对,心不在焉地看几份公文,忽然如遭雷劈地哆嗦:他知道到袁基录想干什!
前评判府尹是非。
徐瑜皱着眉头问道:“府尹现在在官府里?”
小吏往北面抬抬下巴:“在里面呢。”
府尹衙在官府最深处,过少尹衙再往北就到。
徐瑜又问道:“那被掳回来女子呢?现在何处?”
时间,院子里女人撕心裂肺拒绝声、孩子哭声、男人咆哮声和得意低笑声混作团,冲击着徐瑜耳膜。他再听不下去,转身跌跌撞撞地跑。
……
不知过多久,徐瑜恍惚地坐在院子里发呆,又听脚步声和哭声逼近。
他茫然地抬起头,只见官差押着那十几名百姓往外走。所有人眼眶都是通红,表情都是狰狞。从少尹衙院子前路过,那些百姓也看见院子里徐瑜。
立刻有人凶神恶煞地向他扑过来,肝胆俱裂地吼道:“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狗官!!你们会有报应!!”
他猛地从位置上跳起来往外冲,门口小吏被吓跳:“少尹,你去哪儿?”
徐瑜也顾不上回答,转瞬就跑没影。
……
徐瑜气喘吁吁跑到府尹衙外,只见院子外数名佩刀武士守着。这些都是袁基录养卫士,只听袁基录人调遣。
徐瑜稳稳气息,走上前去,卫士们将他拦下。
小吏愣愣。他正要说不知道,忽然想到什,喃喃道:“府尹这几天好像都是住在官府里……那女子大概也在这儿吧……”
徐瑜扭头往北看。
忽然,外面哭闹声越来越近,似乎已不再被高墙隔绝于外。徐瑜和院子里小吏惊讶地对视。
又等片刻,哭声更近,已在眼前。徐瑜忙走出院子,只见数名官差竟真领着十几个胸口挂“冤”字百姓进来,看方向,俨然是要去府尹衙。
徐瑜惊,忙出声问道:“这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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