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。”他拿起只镶宝石银壶,“这壶怎卖?”
掌柜认出他,忙从柜后出来,殷勤道:“朱州牧,这壶二两银子。”
“二两?”朱瑙道,“记得上回来差不多样式银壶好像只卖两半,最近涨价?”
掌柜道:“是啊。这些银器工艺精良,只有成都匠人能打出来,货都是从成都那儿进
袁基路望着他们背影,摇头道:“群酒囊饭袋!”又想到从前卢清辉天天都是副谁欠他钱似苦瓜脸,忽然有些理解他。换谁整天和这群酒囊饭袋打交道,脸色都不会太好看。还是温香软玉姑娘更令人愉悦、
袁基路忽又叫道:“来人。”
数名武士立刻来到他身边:“府尹。”
袁基路腆着大肚子站起来,扯扯衣摆,道:“走吧,陪上街,找几个新鲜换换胃口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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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道:“府尹有所不知。近百年来,从军者或为军籍,或为触犯律法被迫充军。而在民间,军籍向被视为贱籍,兵者也被视为贱人。寻常百姓若非走投无路,实在不愿参军……因此……响应者才会如此稀少……”
袁基路双眉紧缩。过会儿,他道:“偌大个成都府,募兵令发出去都快个月,就招来这千把人,简直笑话。你们有什办法能让更多人来应募?”
名*员道:“府尹,正所谓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兵者虽贱,可若有丰厚粮饷,想必还是会有不少人响应。不如把军饷提高,应募者应当就会增多。”
又有*员道:“也未必要直接增加军饷。原本家中有人参军即可免除户人三年赋税。若更改成免除五年、十年赋税,也能吸引到更多人前来应募。”
*员们七嘴八舌提几条建议,归根结底都是提高从军待遇,以鼓励更多百姓应募参军。
花开两朵,各表枝。
成都府已为募兵事如火如荼地忙碌起来,阆州却尚不见动静。朱瑙算完账,便带着惊蛰去城里集市闲逛。
他并不买东西,路过去看见什商品就停下问问价钱。问过又往下家店去。
不会儿,朱瑙来到家银器店前。从外面眼望进去,这银器店里商品简直流光溢彩,累丝、镶嵌、烧蓝等工艺皆有,精美异常。
朱瑙便带着惊蛰走进去。
然而他们虽有主意,袁基路仍不高兴:“募兵待遇不是你们帮人算快个月才算出来?怎现在这待遇招不到人?那你们算这久,到底算都是些什东西?”
*员再度面面相觑。募兵之事涉及方方面面,还有很多互相矛盾地方。考虑不周也是人之常情。很多事情往往做才知道会碰上什问题,然后根据问题再行修正。官府做事向是这样。只是袁基路从前不管事,也就不明白管事麻烦,不能容错。
于是*员们又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,分析当初制定军饷时种种考虑。
袁基路根本不想听他们这些废话,压着火道:“这些都别跟说。只知道件事,清明前至少要募到两万兵。该想什办法,你们自己去商量。商量好再来见!”
*员们跟袁基路打过交道也不多,只知道他绝不是什心慈手软之人,因此也不敢再多申辩,只得唯唯诺诺地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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