募兵之事已轰轰烈烈地进行两个月,眼瞅着离清明已没剩多少天,募兵性质与形式也与刚开始进行时截然不同。
开始,是择优录取。成都府想要是支精锐能干军队,所以设置条条框框要求,唯有符合要求者才能应募。然而响应之人寥寥,袁基路又死活非要那多人,*员们生怕完不成任务就要遭殃,于是只能层层向下施压。终于,募兵已从主动应募变成官府抢人。成都乃是首府,情况还稍好些。可其余几州百姓就没有那好运气。
各州官府为完成任务,只能想尽办法给老百姓定罪。什税款迟交晚交几天,以前顶多让补上利息事,现在却成要发配送军大罪。更有甚者,官吏为抓人只能随意诬赖清白百姓。有人好好走在路上,只因符合募兵条件,便被官吏直接拿下,硬说是逃犯带走。
至于原本
对老夫妻大声边叫骂,边用力扒拉几名官吏手。那几名官吏押着名年轻男子,那正是他们长子。他们幼子是个七八岁男孩,也猛地从屋里蹿出来,咬住名官吏手,想让那官吏放开他哥哥。
官吏们踹开男孩,推倒夫妇,凶神恶煞地威胁道:“再敢妨碍们执行公务,就把你们全家都抓起来关大牢!”
“你们简直是土匪啊!”老妇人哭嚎着拍着地面,“你们凭什抓儿子去从军啊?你们凭什这干呐?!”
名官吏横眉冷眼道:“谁让你们拖欠税款,犯法就得充军,怪不着别人!”
那当爹忙道:“们交,们砸锅卖铁也交!只要们家里还有什值钱物事你们通通拿走!可你们不能抢人啊。”
生意、尤其是做粮食生意是面向老百姓,因此对于民间变化粮行人甚至比官府都能更敏锐地察觉。而朱瑙所需要也正是这些。
朱瑙拆开信后很快看完,然后将信放到旁,神色淡淡,显得很平静。
惊蛰见他如此,还以为最近没什消息:“公子,没有新鲜事吗?”
朱瑙指指信,道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惊蛰便拿起信,看没几行就勃然色变,怒道:“这……竟有这种事!”他行行往下看,越看拳头捏得越紧,看到最后信纸已被他捏皱。他极力克制着才能将信慢慢放回原处。
官吏却丝毫不近人情:“现在交也晚。这就是现在律法,没得商量!别废话,别再跟上来,要不把你那小儿子也抓去参军!”
那对老夫妻原本有心要为抢回长子拼命,可听到这样威胁,却都有些怯懦。他们幼子年纪太小,万真被抓走,恐怕根本没法活下去。
被抓年轻人开始也奋力反抗,可听到这话也放轻挣扎力度。片刻后他眼含热泪地回头:“爹,娘,没事,会想办法回来。你们照顾好弟弟!”
老人又往前追几步,急切道:“你们抓吧,去参军,你们放儿子。”
可惜那些官吏根本不理他。
他双眼泛红,咬牙切齿道:“……那些该死狗官!!”
朱瑙却只淡然道:“你去帮把卫玥找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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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州间简陋村庄里,正到处响彻哭闹声和叫骂声。
“放开,放开儿子!你们这群王八,畜生,狗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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