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瑙微笑道：“如你所想。”
卢清辉：“……”
他沉默很久，不知道要说什
。
朱瑙亦知他需要时间
卢清辉脸色又是几变。他也不知怎
，竟顺着朱瑙说下去
。
当日他得知朱瑙进城消息后，也曾想过若他落在朱瑙手里会是什下场。无非是两样。
是朱瑙杀他，如同杀袁基录样。这两年他对朱瑙敌意可从未遮掩过。二是朱瑙会劝他归降，毕竟他是成都府少尹，仍能派上用处。
眼下看来，朱瑙选第二种。
他当日亦想过，若他落到这两种结局，他该怎办。他不愿死在朱瑙手中，这于他是种侮辱；他二不愿为朱瑙做事，宁死也不愿。于是出路便只剩下条。
他冷冷道：“
不会为你做事。”
卢清辉：“……猜个屁！”
如果朱瑙早几年认识卢清辉，估计要为他这句话鼓掌。要知道就连袁基录这过分都没怎逼出过卢清辉脏话。
朱瑙耸肩，道：“卢少尹脾气不太好啊。那便直说，找卢少尹，是希望卢少尹能将少尹权职交接下。”
卢清辉愣住，皱着眉道：“什？”
朱瑙道：“眼下正整理官府内卷宗。乱军进城时候烧些，你这里若有备份，就拿来给。没有备份，你要是还记得什，也抄下来给。要不然民间许多官司悬着，实在不好判。”
怔，虽未开口，眼睛倒是直盯着朱瑙，显然是想听他说下去。
朱瑙道：“袁基录被关进牢里后，哭着喊着非要在临死前见面，要不然死得不甘心。你怎没想到来见见，不觉得遗憾？”
卢清辉：“……”
他和袁基录区别就是这个？？有毛病吧！！
被朱瑙这搅合，卢清辉心情彻底乱，哭也不是，笑也不是，喜也不是，怒也不是，真是团乱七八糟。
朱瑙笑笑，道：“知道。”
卢清辉眼神动。
两人对视片刻，朱瑙目光温和，卢清辉目光森冷。片刻后，朱瑙道：“虽然希望你能辅佐，但知道你不会愿意。因此方才说，找你回来只是希望你交接下权职。毕竟你为官场，该尽职责总得尽到。你只当你任期满，也得交接完才能走。”
卢清辉被他说得又糊涂。
交接？任期满？照这个意思，难不成他交接完，朱瑙会放他离开？
卢清辉脸色很复杂。
说实话，他到现在还未能消化这人就是朱瑙，而朱瑙就已经跟他谈起公事来。谈得这自然，倒显得他才是不对劲那个人似。
朱瑙向他确认道：“你这里有工商卷宗备份？那些案子悬着，官吏和百姓都很焦心。”
卢清辉默默，道：“有部分。”
朱瑙喜道：“那就好。徐少尹说你记性极好，你能复原得越多越好。”
朱瑙手支着腮，笑眯眯地问道：“和你先前想有区别吗？”
卢清辉瞪着他，气鼓鼓，眉毛都拧成团。
朱瑙看着他这样子，倒是有趣地笑出声。
卢清辉：“……”
片刻后，就在卢清辉于自怀疑和,bao跳如雷之间徘徊不定时候，朱瑙又开口：“卢少尹，想必你也知道，这段时日直在找你。不如你再猜猜，找你是为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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