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他心情又激动、又忐忑、又觉得惋惜。他已经得到消息,朱瑙要任命他为新任锦官。
他在朱瑙还在阆州开药铺时候就已在朱瑙手下做事,伊始只是在家店当掌柜。后来朱瑙当上阆州牧,没有时间再管生意上事,就把更多生意交给他来打理。而刘奇跟朱瑙这多年,已经颇有经商本事,因此着实把生意打理得不错。看到他才干,朱瑙也开始对他委以重用。这回就要把锦官职务交给他。
锦官份位着实不低,刘奇届商人出身,能当上这样体面官,激动和忐忑是在所难免。可他之所以感到惋惜,毕竟他是商人出身,之前哪怕只做个掌柜,但因为有分红可拿,他挣银子着实不算少。可旦官职压到身上,不管以后织造坊被打理得怎样,那都是官家东西。他只有官饷可拿,再拿不到丰厚分红。这便是挣面子,丢里子……
不多会儿,刘奇就被领到朱瑙面前。
朱瑙见他来,也不多说什,只把织造坊这几年账本推到他面前:“你先看看这些。”
于是她赶紧把自家仆人都叫过来。
“你们都记住,”郑娘子吩咐道,“这段时日万有什好歹或者忽然失踪,你们马上到城里散播消息,就说当官无法无天,强抓民女!他们但凡还要脸面,就得乖乖把放出来。”
她仆人们面面相觑:“听说新来朱御史是个仁慈官,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?”
郑娘子冷哼道:“当官谁能说准?反正看这天底下是没有个好官!”
仆人们听她这说,也就不敢吱声。
要想!
见郑娘子如此执拗,官差们只好叹口气。人道:“希望郑娘子能再考虑考虑。”
另人道:“既然郑娘子正忙着,恕们打搅。们就先回去。”
说完两个人就摇着头遗憾地走。
郑娘子:“……”
刘奇忙接过账本。看帐也是他强项,他很快翻完几本,对织造坊情况有大致解。
然而还没等二人讨论起织造坊事,外面忽然有官差来通报。
“朱御史。”官差道,“们去找过郑娘子,可郑娘子说什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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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奇走到官府门口,守门官差将他拦下来,问道:“你是干什?”
刘奇从怀里掏出张盖官戳印信:“朱御史召见。”
官差们检查下印信,发现没有问题,就把他放进去。
刘奇跟着领路官差往朱瑙官邸走。
这、这就走?
原本她还想着要是官差强行抓人,她就路撒泼打滚,闹得沿路百姓全知道官差为非作歹、横行霸道。反正她又泼又横,想让她吃亏,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。官府若还顾忌颜面,就不敢多难为她。
然而人家根本没有强迫她打算……
郑娘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官差远去,有点不习惯这届官差竟然会这讲道理。直到官差已经走远,她才茫然地关上门。
回到屋里后,郑娘子左想右想还是有些担心。她毕竟是个独居寡妇,万官差趁着夜深人静时候把她抓走,或是趁她出门时候躲在个阴暗角落里用麻袋把她套走,那都没人知道。幸而她织锦赚些钱,家里有几个伺候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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