黔州来信使们也在告示前茫然会儿。可也只是会儿——皇帝死又关他们什事呢?该干什赶紧去干吧。
他们刻不敢多歇,拿着薛宝灰书信和信物到处托人。很快,薛宝灰信被送进宫,传到目前掌权人们手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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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,皇帝驾崩消息传到延州。
消息传来时候,谢无疾正在军帐中看卷宗。
黔州信使们议论纷纷。
“这这这,这是出什事?”
“难、难道有谁去世?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快看,那里有告示!”
信使们忙挤到告示前。这不看不要紧,看更是吓跳。
朝廷必定已对朱瑙恨得咬牙切齿,这半年来之所以未曾听闻朝廷有讨伐朱瑙檄文,或许是因北方形势太乱,朝廷人马没能顺利入蜀;又或是天下形势太乱,朝廷已顾不上成都府事。可不管是哪种,如今薛宝灰主动请缨讨伐逆贼,朝廷岂有不允道理?
而薛宝灰能想到去讨朝廷任命,说明他也不是无用蠢货,又或者说,他那里有机智谋士。因为如果他真能拿到朝廷任命,此事对于朱瑙就是大大不利。
——有时候所谓“名正言顺”不止是为遵循迂腐规矩,而是种明哲保身智慧。就好像朱瑙再怎恣意妄为,他也是给自己矫造个“监察御史”头衔,而不是另起炉灶、自立为王。看起来名正言顺至少能让他少树敌。而旦他被扣实“反贼”帽子,就给所有敌人以借口。敌人们可以用这个借口鼓舞士气,也可以用这个借口联合其他势力来对付他。
徐瑜忍不住道:“御史,三思啊……”
朱瑙终于看完账本,将账本合起放回桌上。而他完整笑脸也从账本后露出来,呈现在徐瑜面前。
他自幼学习兵法,十五岁时就已带兵。如今虽只有二十出头,却已立下赫赫战功。可他毕竟是武官,他懂得怎带兵打仗,却不懂如何治理地方。加上从前军政分离,军人向不能插手政务。因此他手下信得过人也全是武官,没有个能拿得出手文官。
原本他每打下个地方,便将当地原本*员找来,令他们向自己效忠,政务
“天子驾崩?!”
“让开让开,让看看,什时候事?”
“告示上说就是三天前。难怪全城缟素……”
“这……唉……”
皇帝体弱多病已经很多年,之前何大将军死时候曾有传闻说是宦官担心皇上将死,他们即将失去靠山,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暗杀何大将军。如今皇帝真死,远在宫墙之外百姓们并不为此惊诧,也不为此悲伤,只是难免感到茫然:皇帝死定是件天大大事。就不知这件大事对往后日子会有什影响。
“徐少尹。”朱瑙插着手,饶有兴致地问道,“难道你就不想知道,朝廷会怎做吗?”
徐瑜望着他笑脸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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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个月后,几名风尘仆仆信使终于赶到京城。他们进京城,就被城内景象惊呆——
只见京城之内,几乎人人缟素,昔日街上花花绿绿招牌也全被拆。路上行走百姓脸上虽不见哀愁,不过受这灰茫茫气氛烘托,本该繁华热闹京城倒也有种格外凄凉悲悯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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