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聪愣住。送他们走?不是说朱
午聪终于将切梳理明白,心中已是感慨万千。他忍不住又想起几个月前谢无疾屠薛家事。
看来这天是真变。只是变得太快,有些人是注定跟不上……
片刻后,午聪问道:“将军,那们要放朝廷仪仗队入蜀吗?”这个问题取决于让朱瑙当上成都尹,对他们是利还是弊。午聪做不出这样判断,只能由谢无疾来做。
谢无疾并未回答,又伸出手在地图上在地图上缓缓划道。午聪定睛看,只见他手指是从江陵划到京兆府。
蜀中乃是四塞之地,历来蜀中政权若想出蜀,有两条通路可选:是通过江陵府向东南进军,争夺江南;二则是通过京兆府北上,逐鹿中原。若是江陵和京兆府都拿不下,那这蜀中政权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在蜀中偏安养老。
扯方方面面,绝不简简单单是谁更兵强马壮谁就能赢。
也就是那刘不兴仗着自己带兵带得久,以为自己有多厉害。实际上在谢无疾和午聪眼里,他那些兵和朱瑙新募来兵根本没有任何区别。而其他方面,朱瑙早已远胜刘不兴。
谢无疾“嗯”声,显然他也认同午聪说,若两方打起来,胜必是朱瑙。
他又指指黔州,再指指成都:“两方之争已箭在弦上。既知朱瑙必胜,朝廷何不顺水推舟,讨这个人情?”
午聪“啊”声,终于醍醐灌顶。
而如今谢无疾在延州,原本他已基本平定河中府带,照计划他再过几个月就会进军京兆府。可由于晋州失守缘故,耽搁他原先计划。他不得不放慢脚步修整,先将打下地方稳住,再考虑继续用兵事宜。
但不管怎样,只要朱瑙有北上意图,那他们迟早要在京兆府争夺起来。短则年半载,长也至多三五年。
谢无疾淡淡道:“与他必有战。”
午聪立刻道:“那现在就去传令,毁这诏书,杀京中来仪仗。”
谢无疾却道:“不必,送他们走吧。”
蜀地向是天府之国,退可偏安隅,若能遏住几条出蜀要塞,则进又可窥伺中原。无论人口还是实力全都不容小觑。而且蜀地离京城较远,正所谓远交近攻,至少几年之内蜀地不可能打上京城主意,也不会对京城造成什危险。相反,京城眼下看着虽太平,实则已是危机四伏。天子这驾崩,新天子即位,主少国疑,更是动荡之时。朝廷保不准还指望蜀地什时候能搭救他们把呢。
既然如此,朝廷必然会想方设法法拉拢蜀地掌权者。
而之前朱瑙篡权那大半年里,朝廷没有做出任何举动,估计也是在静观其变。现在薛宝灰与朱瑙争斗已经触即发,朝廷没再选择观望,而是做出自己选择,来应当是他们也和谢无疾样,看出朱瑙赢面更大;二来这对朝廷是个极好机会,如果错过这个机会,等朱瑙自己在蜀中彻底站稳脚跟,朝廷再想拉拢他,怕是找不到可下手点。
也因此,谢无疾说这不是朱瑙在巴结朝廷,恰恰相反,是那群阉人在巴结朱瑙。
只可怜薛宝灰与刘不兴当局者迷,还以为这仍是当初以家族、人脉论胜负时候,殊不知,眼下时局早已变成凭实力定天下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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