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真没意识到过低粮饷会让士卒们有怨言吗?那倒也不是。他没预料到是这是朱瑙给他挖陷阱,以及他以为士卒们小小怨言不会有多大影响而已。
刘不兴气到有些头晕。他尚没有弄清楚朱瑙到底打什主意,挑拨他将士离心,然后呢?架空他权柄?那许给他成都府大将军还作不作数?如果不作
“什?!当真有人这说?!”刘不兴震惊道,“这说人多吗?”
等军中各种流言终于传进刘不兴耳朵里,流言都已经弥漫三五天。
向他汇报许竹本满脸为难:“禀将军,这些消息……恐怕……已经传遍军营……”
刘不兴瞠目结舌:“传、传遍军营……”
难怪他最近走在军营里,总感觉附近士兵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,士兵们看他眼神也变得跟从前不样。但士兵们还是比较克制,他稍觉得不对劲那些人就立刻走开,他也就没往心里去。直到此刻,他才明白这是为什。
井边围人也越来越多,更多人加入讨论。
“当初在黔州时候,刘将军还承诺们只要能打下成都,就扩充军队,让们所有人都能当军官,从成都府抢到钱财也跟大家块分。结果呢?没见他跟们分钱,反倒上赶着把们卖,谋他自己前程去!”
“早知道这样,当初在黔州时候就跑。跑来成都府报名参军多好?军饷又多,待遇又好。”
“就是。这两天在附近遇上过阆州来老百姓,听他们说成都府虞将军打从在阆州时候就对手下就很宽厚,什好处都替他手下争取。他军中将士们有个头疼脑热,或是家里出点什事,他都自己拿钱出来贴补。早知道,还不如投奔他去!”
“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?”
他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焦虑地来回踱步:“信这种说法人很多吗?他们真以为是克扣他们粮饷,换自己前程?”
许竹本小心翼翼道:“将军英明神武,对士卒向宽厚,按说士卒们都该爱戴将军才是。可是……”
看到刘不兴脸色变,许竹本忙止住话头,不再说可是后面内容,改换话题道:“想此事是有人刻意煽动谣言,妄图动摇军心。有些不智人上当,才会对将军离心。将军务必要彻查此事才行。”
刘不兴愣愣,终于醍醐灌顶。他用力拍桌子,脸色阴沉,咬牙切齿道:“朱!瑙!是他!是他故意设计坑害!”
直到此刻,他才终于明白朱瑙为何在别事上都千般万般大方,独独在士兵粮饷上格外克扣——朱瑙打分明就是要他将士离心主意!可偏偏那时候他被大将军封号以及大堆利益前程迷惑双眼,竟真信朱瑙是商人出身所以惜财如命理由。
“也不知道成都府那儿打算什时候再扩招兵员……”
众人正讨论得激忿之时,许竹本远远走过来,也是要来井里打水。眼看井边聚那多人,许竹本皱眉道:“你们在这儿干什呢?”
士卒们看见许竹本,顿时哄而散。
很快,消息就已传遍整个军营。军营里每个角落都能看到士卒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起交头接耳。而当军官出现时候,那些士卒们很快就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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