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岑又是怔。他知道尤乾怕是准备什说辞来动摇他,可听听也无妨,再则他也确有几分好奇。
于是费岑沉吟片刻,挥手道:“你们都先出去忙吧。”
很快,参与会谈其他*员都退出去。堂上就只剩下费岑、尤乾二人与费岑侍卫。
费岑道:“尤公子,请说吧。”
尤乾这才开口:“府尹有所不知。前段时日们与本地许多商贾都已谈妥,等共同经营,共谋利润,还能给京兆府增加税收。这本是桩大好事
而跟往常不样是,被他质疑之后,尤乾竟也不像往常那样伶牙俐齿地与他谈条件,好像成都府夕之前没本钱似。
等聊到粮食经营问题,费岑想起件事,忙道:“对尤公子,先前你提出蜀中粮商要到陇州、凤州开粮行事情,恐怕是不能成。”
尤乾并没有表现出吃惊,似乎他早料到会有这出。但他还是问道:“费府尹,这件事情们不是都已经谈妥吗?”
费岑心里喜滋滋,表面上却装得很是遗憾:“尤公子不要误会,并非官府言而无信。而是之前尤公子与们谈时候,说好本地牛、吴两家粮商会与你们合作。可是就在前两日,牛、吴两家忽然找到本尹,说他们不打算再与蜀商合作。这样话,先前谈条件自然也做不得准。”
尤乾并不抗辩什,只看着费岑眼睛,问道:“费府尹可知牛、吴两家缘何忽然变卦?”
费岑最近很高兴。
打从他和尤乾开始协商京兆府与成都府合作事宜,关中许多富商豪绅就联合起来向他施压,要他答应蜀人种种条件。
费岑能不知道这些人都被蜀商用利益收买吗?可他知道也没什用。他自己并不是关中人,只是恰巧他做京兆府尹时候赶上动荡时局,朝廷放兵权,各地大员都要割地自据,这京兆府也成他本钱。
为能在关中立稳脚跟,连他也得上赶着巴结那些地方势力。是以那些人来施压他不得不让步,这令他无比头疼。
可就在这两天,也不知道蜀商那里出什纰漏,那些早已被他们收买富商豪绅忽然接连反水,两天之内,就有三五家给官府送信,说要结束与蜀商合作。
费岑愣,摇头:“这本尹就不知晓。”
尤乾道:“草民知道缘由。费府尹有兴趣听听吗?”
费岑诧异。听尤乾这语气,难道不是他们之间分赃不匀谈崩?
他忙问道:“是何缘故?”
尤乾却道:“此事牵扯众多,草民可否与费府尹单独谈谈?”
费岑心里虽然感觉有点奇怪,但他以为此事是蜀商与豪绅们价钱没能谈拢导致,因此无比幸灾乐祸——没这些吃里扒外家伙给压力,他终于可以不用再被迫妥协!他能不高兴吗?
没两天,又到他与尤乾约定商谈日子。
往常每到这时候,他心里都是百般不情愿,因为以往他都得迫于压力憋屈地答应些事。可这回少那些压力,他到时间就积极地点相关*员们随他起商谈去。
众人在堂中坐开,尤乾接着上回没谈完事,继续往下谈。
他提出种种条件,费岑都质疑。毕竟这回事先没什人来跟他打招呼,要求他答应任何条件,他完全可以凭自己想法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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