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府尹,这可怎办啊?”
费岑也不知道怎办。
金闵以为这消息是他放出去,还可是太冤枉他。十天前金闵给他下最后通牒,他为避免战事,都已经决定让步,各项事宜也都开始筹备。可瘟疫消息爆出来,这步就算他想让都不能让。
——就算他是京兆府尹,可这样大事还真不是他个人能决定,他必须代表京兆府各方势力。而如今老百姓们群情激奋,天天在官府门口闹事,各方富商豪绅也都暗中向他试压,希望他想办法将谢家军挡在外面。
那些富人甚至表明愿意出钱帮官府招募军队,不惜与谢无疾战。毕竟瘟疫实在太可怕,而且富人们本来也不喜欢谢无疾,现在听说军中有瘟疫,想着谢家军必受重创,或
费岑不语。
金闵蓦地站起来:“既然如此,金闵告退!”
费岑也不挽留,只道:“金副尉慢走。”
金闵转身就走,他那群满头是血手下们也呼啦啦全走光。大堂里又只剩下胆战心惊文官们。
武人们走,费岑就跟被人抽走脊梁骨似,身子骤然软下来。幸亏两旁有人搀扶,才没让他倒下去。
,不让他们进来,这种谣言扩散最符合费岑心意。可看费岑反应,他好像也不知情?
两人互相怀疑着,都不敢相信对方话。
费岑道:“金副尉,你们军中到底有没有瘟疫?”
“没有!”金闵又激动起来,“这是彻头彻尾谣言!谁要是不信,大可自己去延州看看究竟!”
费岑默默,心里虽仍然怀疑着,嘴上却放软:“金副尉,自是信你。可问题是老百姓们不相信。原本都已做好迎接贵军准备,迁徙百姓腾出驻军地消息都放出去,想金副尉也有所耳闻,应该相信诚意才是。可现在城里闹成这样,身为京兆府父母官,实在不能意孤行。还请金副尉回禀谢将军,再宽限们段时日。”
文官们也下炸开,议论纷纷。
“谢无疾军中到底有没有瘟疫啊?”
“都传成这样,肯定有啊!要不然他们为什这着急进关中?明摆着是出事。”
“他们不会真要率兵打过来吧?就算瘟疫死万人,谢无疾手底下还有两万兵马呢!们怎挡得住啊?”
“他们要是打过来,瘟疫不也样会传进来?”
“不行!”金闵毫不留情地口拒绝,“马上就开春,绝不能再等!费府尹,先前已跟你说很清楚,若你们执意拖延,就别怪们先礼后兵!”
双方协商这久,金闵虽好几次话里话外表明过威胁之意,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尽量保持着客气和礼节。这是他把话说得最明白次,可见他态度之强硬。
若是往常,费岑也许就服软,毕竟他是真害怕谢无疾会打过来。可这次他却没有让步。他语气是软和,态度却是强硬:“还请金副尉将城内情况如实告知谢将军,本尹相信以谢将军为人,他必能体会本尹难处,再宽限段时日。”
时间,大堂里气氛可谓剑拔弩张,双方都不言语,目光和气场已在无形中交战数回。可仍然谁都没有半点让步意思。
僵持良久,金闵冷冷道:“看来今日是没必要再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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