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瑙笑道：“自然是
样
。
们仰慕贵军治军打仗本事，亦想派些人到贵军中学习历练。”
谢无疾微怔，很快明白
。
成都府虽富裕，却缺少武官。而且蜀中地势得天独厚，蜀军少有实战机会。可朱瑙野心绝不限于蜀中，来日他大军出蜀，与中原里身经百战军
谢无疾道：“们不是已经结盟
？”
朱瑙笑道：“眼下只是为你双方都能进驻关中而达成暂时盟约罢。可待们进关中，若想维持久长太平，便该共荣共富，互补互助，才是长远之计。不知吴兄以为如何？”
谢无疾眯眯眼。
少顷，他对朱瑙说法不置可否，只问道：“蜀商有何建议？”
朱瑙道：“听闻贵军常为粮草发愁，治理地方时又往往难以服众。不知吴兄以为们蜀人经营与治理手段如何？”
谢无疾在桌边坐下，目光仍停留在那张脸上，似不想错过任何丝神色变化：“你早知背景。”
朱瑙道：“不难猜罢。”
谢无疾又道：“贾珍是化名？”
朱瑙反问道：“吴兄姓吴？”
谢无疾沉默。
翌日午时过后，金闵便准备带人出发前往官府。又过半个多时辰，谢无疾亦出门去。
……
富记茶馆。
谢无疾来到茶馆天字厢房门口，只见厢房门半开着，里面显然已有人。他在门外驻足片刻，这才推门走进去。
进门，门口立着面镂空木制屏风。透过屏风上斑驳，能隐隐绰绰瞧见屋内有张方桌，而桌边坐两人，衣袖翻飞，正在饮茶。
谢无疾默然片刻，道：“不错。”
朱瑙道：“们即为同盟，便无藏私之理。不知贵军是否有意派些勤学才俊来们这里商行、工坊乃至官府中学习？”
谢无疾暗暗吃惊。不久之前他才刚与金闵说过，待入驻关中后，应设法往蜀人处安插些人手，为学习他们本事，二也为方便日后里应外合。却没想到今日蜀人竟会主动提出来。难不成就蜀人连这点也料到？
然而瞧朱瑙神情，他并无戏谑之意，这不像又是出攻心计，倒像是认真。
谢无疾思索片刻，问道：“若们有意，你们又有何条件？”
厢房窗户开着，午后太阳斜打进来，把屋里照得很亮堂。偶尔阵风吹进来，将帘子吹得沙沙作响。朱瑙举起茶壶倒水，淅淅水声，更衬出屋内静默。
也不知过多久，谢无疾再度开口：“你们在此设约，说有要事相谈。所为何事？”
朱瑙不紧不慢地推杯茶过去。
谢无疾看眼，倒也不见外，端起杯子喝口。他相信蜀人还不至于下作到在这上面动手脚，何况蜀人若有心害他，也不至于等到今日再动手。
朱瑙道：“约吴兄来，是为们蜀商与你们谢家军结盟之事。”
他脚步又顿顿，绕开屏风，走入屋内。
只见那雕花木桌旁泰然而坐饮茶，不是他找数日贾珍与他随从又是谁？
朱瑙放下茶盏，微微笑，云淡风轻：“吴兄你来。”神色间岂有半分讶然？
谢无疾站在屏风旁，盯着那张清秀脸，心潮翻涌。少顷，他走上前去，语气却是淡然：“你是蜀人。”
朱瑙笑着承认：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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