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疾听到午聪问话,亦将目光投向程惊蛰。当惊蛰知道他身份时候,并没有表现出惊讶,反而是“果然如此”神情,他直记到现在。
惊蛰又咽下口炒饼,因被噎住,他赶紧拧开水囊灌几口凉水,好容易把东西从嗓子眼里吞下去,他长长舒口气。随后在两道期待目光中,他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家公子,是成都府尹。”
谢无疾:“……”
午聪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午聪还以为惊蛰在开玩笑,盯住他看半天,程惊蛰却始终没有要改口意思。午聪勃然色变:“成都府尹???朱瑙????”最后两个字惊破音。
军已全部歇下,巡逻队也已安排妥当。”
谢无疾点头:“好。”
午聪汇报完,扭头,瞧见程惊蛰坐在边上啃坚硬炒饼啃得正香,不由挑眉:“你倒也适应得来啊。”
程惊蛰刚来时候,午聪还以为他是某金贵*员身边娇嫩侍从。要知道高官身边侍从往往出身也都不错,毕竟在高官身边做事,随时有飞黄腾达机会。平日里更是没什吃苦机会。因此午聪以为用不几天程惊蛰就会哭爹喊娘。
要知道军中日子是非常艰苦。尤其这几日他们为隐匿行迹,走直是荒山野岭崎岖小路,晚上不扎营帐,席地而睡。饮食亦不起炉灶,喝凉水,吃凉食。然而程惊蛰竟然全都适应下来。这让午聪对他多少有些刮目相看。
惊蛰板着脸道:“不可直呼家公子名讳。”
午聪:“!!!”
他仍然不敢相信。朱瑙亲自出面和谢无疾亲自出面那可全然不是码事。谢无疾纵马来去,不过几日光景。朱瑙出蜀却是要翻越座大巴山。而且谢无疾是被逼无奈,不容有失,才不得不出面。朱瑙则是管着偌大块天府之国,日子过得悠闲富贵,他竟然敢来以身涉险!这这这,这太不可思议!
谢无疾却已信。他眼神复杂,沉默片刻,摇头低声道:“名副其实啊……”
程惊蛰咽下口难嚼炒饼,平静道:“曾是逃难灾民,比这苦日子也过过。”
“哎?”午聪吃惊,“你是灾民?”
这说,惊蛰出身并不高?那他在“贾珍”身边做事,备受“贾珍”器重样子,难不成“贾珍”官职其实也不怎高?
午聪忍不住道:“你家公子已经入蜀。他到底是什身份,你该说吧?”
惊蛰刚跟他们回来时候,仍然不肯言明自家主公身份,像是怕他们派人去追杀似。然而过这多天,不管那位公子到底何方神圣,也都回到自己地盘上去。惊蛰再无隐瞒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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