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说话,这薛道清倒是跟谢无疾颇有渊源,亲缘上说他算是谢无疾表弟,不过听他口个将军地叫,他对谢无疾应是十分崇敬,与本家关系却很糟糕。
复杂身份先抛开不谈,关键是这薛道清性情,也太……这已经不能用傲慢来形容,根本就是尖酸无礼啊!谢无疾到底是怎想,怎派这人来,还往朱瑙身边安插?
……该不是因为
名册上除名字之外,亦有写各人籍贯年纪。徐瑜原先看到这名字还没多想,可看到此人籍贯,却不由吃惊:“你是澶州薛家人??”
澶州薛家,那可是谢无疾舅家,也在两三年前就已经被谢无疾给屠啊!
薛道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,嗤声,道:“对。知道你想问什。你问吧,问完可以告诉其他人,同样事情不喜欢遍遍跟人解释。”
徐瑜:“……”
他毕竟也是府少尹,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听过别人用这讨嫌这无礼语气跟他说话。不过他确有很多问题想问,便也没与薛道清计较,问道:“你与薛富是何关系?”
徐瑜坐在堂上,手里拿着份名册,打量面前站着那几个人。
谢无疾派来都是十几二十岁左右年轻人,年轻人好学肯干,少有顽疾,可以雕琢。成都府派去谢家军人也大多都在这个年纪。
徐瑜点名道:“王英。”
叫王英少年就站出来。
徐瑜与他核对他身份与派遣目,便指着名官吏道:“你随他走,他会带你去刑狱司。”
田亩数恰好低于最低纳税田亩数,竟就给郑大脚彻底免去田税。
书吏记好数字,又往下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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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时,朱瑙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忽然有官吏前来通报。
“府尹,有几个自称是谢将军遣来人,在官府外求见。他们还带封信来。”官吏边说,边将信送上。
薛道清冷冷道:“薛富是爹。”
徐瑜愈发吃惊。那谢无疾岂不是薛道清杀父仇人?甚至是杀全家仇人啊!谢无疾怎派这个人到成都府来?
薛道清道:“娘只是个洒扫婢女。薛富有三十几个儿子,两百多名婢女。认得他,他未必认得。再者十三岁就离家奔往军中。薛家事与没关系,也不在乎。你们若想以此挑拨与谢将军关系,劝你们趁早省这心思。”
徐瑜:“…………”
他心情简直言难尽。
王英便跟着官吏走。
徐瑜把几个人点名分配好,堂上就只剩下最后个少年——那是谢无疾最后提出补充条件时,指明安排给朱瑙人。
只见这少年十七八岁模样,长着双丹凤眼,面容虽也算英俊,只是眼尾上挑得厉害,难免显出几分刻薄之相来。
徐瑜看着名册问道:“你叫薛道清?”
丹凤眼薛道清副爱答不理样子,垮着脸应道:“是。”
朱瑙拆开看,原来是谢无疾送来他这儿来学事人到。
他把信叠起收好,伸个懒腰:“让徐少尹去安排吧。”
他与谢无疾约定已早向徐瑜交代好,也向各部*员都交代过,人来之后,徐瑜只要按照约定将人安置就行。
官吏忙道声是,找徐瑜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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