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又来道勤王令,这已经是第三道吧?”
“那些北人可真有意思。广晋府,河南府,京兆府……现在还有谁没发?太原府?幽都府?咱们要不要来赌把,看看共能收到多少道?”
“要不咱们也跟着发道?他们是府,咱们也是府啊,人人有份,都别落下!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这也太好笑!”
“哎,对,无尘兄。记得你那从弟谢无疾好像就在关中?他不是有好几万兵马吗,不是号称常胜将军?怎这回朝廷沦陷,没见他出兵?反倒是北方那几府
话刚说完,他自己先笑。笑完之后又摇头道:“唉,这可真是个天大笑话啊!”
……
江宁府。
韩如山与谢无尘等豪族权贵子弟正在竹林溪水旁饮酒赋诗,忽有手下骑马赶来。
“府尹!”那人从马上跳下,跑到韩如山身边,“有京兆府发来公函。”
“呵,朝廷有难时候他们个比个能拖。如今推脱责任、抢占功劳倒是个比个勤快!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同在官场做官,刘松和鲁广那点小心思京兆府人能看不出来吗?然而刘松和鲁广有什心思不重要,重要是,他们应该怎办?
有幕僚向费岑建议道:“费府尹,要不咱们也跟着往全国各地发道勤王令吧。毕竟当初朝廷下令剿匪时候,也曾命们出兵。如今京城沦陷,难免会有人把责任推脱到们头上来。”
“对!广晋府和河南府都借着发勤王令机会那儿哭穷叫苦,咱们也得跟着才是!”
往各地发出去。
……
京兆府。
“费府尹,有公函到!”
费岑正在屋内与众幕僚议事,闻言忙道:“呈上来吧。”
韩如山被搅雅兴,脸上显出几分淡淡不悦:“京兆府?怎又轮到京兆府?真是没完没。”
手下将公函递上,韩如山打开看完,意料之中,“呵”地笑。
谢无尘伸手道:“也给瞧瞧。”
韩如山便把公函递过去。谢无尘看完不由哈哈大笑,继续向下传递。
众权贵子弟全部看完,笑作团。
费岑真是好气又好笑。
当初朝廷担心郭金里叛乱,除向广晋府和河南府下令剿匪之外,确也给京兆府下命令。但毕竟京兆府在关中,与太原距离较远,朝廷给京兆府下只是协助剿匪命令。既然是协助,主剿广晋府和河南府都按兵不动,他当然也只能跟着拖延。而且郭金里造反之势起得实在太快,就算费岑有心想救,他也来不及救啊!
可恰如幕僚所说,毕竟他曾受过朝廷命令。如今朝廷沦陷,说不得有人要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来。
既然广晋府和河南府都在那儿做纸上文章,他又何妨跟着参与呢?他倒是无心抢功,可好歹别让过失落到自己身上才是。
费岑道:“行,那们也写份勤王令,广发天下诸侯吧。”
手下将信函呈来,费岑展开看完,顿时哭笑不得:“居然又来道勤王令?!”
幕僚们连忙问道:“又来?难不成广晋府连这几天都等不,又催发道?”
费岑摇头:“这道不是广晋府发来,是河南府发来。”说完将公函传给众人看。
众幕僚看完,神色各异。
“河南尹这是不甘落于人后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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