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江宁府也好,临安府也好,或是成都府朱瑙,若他们带上几万大军来到中原,中原*员们倒也不那担心。毕竟这几府纵使有心扩张势力,也会以原有地盘为基础慢慢向外扩张蚕食。他们不可能放弃原本地盘,也不可能倾巢出动,更不可能把几万大军孤立无援地丢在中原就不管。因此他们对中原野心很是有限。
谢无疾就不样。他虽然也有自己辖地,但他来缺少名义,二来掌控有限。他随时能带着他几万兵马出来,说占哪儿就占哪儿,全无后顾之忧。这种军队谁敢招来呢?
刘松烦躁地来回跺几圈,下令道:“去,命人帮给各地诸侯回信,强调中原现在形势有多危机,刻不容缓,让他们必须加派给兵马!别在那儿找借口推脱!——还有,给谢无疾回封信,就说现在各地诸侯纷纷出兵,人太多,怕形势混乱,让他给少带点人出来。”
手下领命令,赶紧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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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三万之众,而举国诸侯愿出动勤王人马加起来竟然只有四万多!!四万虽然比三万更多,可要知道叛军踞守京城之险,粮草充足。而各地军队千里迢迢赶来,旅途劳顿,战力必定大打折扣,如果不是几倍于叛军人数,围剿京城还真不见得有必胜把握。
刘松把各府送来函信全看完,各位府尹回信简直出奇得致,让人怀疑这是几封信仿佛只是由两个人统写出来——每封信开头先是怒斥下作乱叛军,忧心下朝廷处境表示,表明下参与剿匪积极性;接着就是猛转折,抱怨下自己苦楚,去年又歉收啦,百姓又抗议啦;最后切入正题,表示愿意派出几千兵马,这就已经是竭尽全力。
刘松气得手挥,把桌上公文扫落地:“这可是勤王!!勤王!!竟然连个肯出兵万人都没有?!亏这些人吃这多年公饭,到头来,竟然全都是乱臣贼子!”
就因为别人出兵不够多,他便将人打为乱臣贼子。这话要是让被骂*员们听见,还得有好番口仗要打。
他手下官吏忙将被扫落信函都捡起来,捡到某封时,扫几眼,顿时喜出望外:“府尹,这不是有人愿出万两千兵卒前来勤王吗?”
京城。
宫殿中,群臣正在上朝。
九岁小皇帝并不在龙椅上,反而战战兢兢地坐在龙椅旁小板凳上。而金碧辉煌龙椅上四仰八叉躺着,赫然是郭金里。
所谓群臣,其实也就是他手下群叛军军官。众人站没站相,坐没坐姿,嘻嘻哈哈地汇报着自己近日丰功伟绩——譬如谁又从国库里翻出什宝贝来,譬如谁在城里搜刮多少美女来,譬如谁把某权贵光着屁股蛋吊在城门上吊三天等等。
郭金里也听
刘松道:“谁?”
那官吏定睛看:“是谢无疾……”
刘松白眼狂翻,肝更疼:“该来都不来,不该来偏偏跳得最凶!他带万大军过来干什?!万他闹起来,谁能收场?!”
官吏:“……”
无论是刘松还是鲁广,对于谢无疾和他军队都非常忌惮。之所以如此,并不是因为谢无疾出身不好,也不是因为谢家军军纪不好,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谢无疾他是个不折不扣武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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