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他们
斗志并不放在对付京城叛军上，而放在
互相较劲上。
广晋府尹刘松在院中来回踱步，天色快黄昏时，探子终于回来。
刘松连忙问道：“怎
样，打听清楚没有？他们河南府
共带多少人？谁带队？”
出兵之前，各方诸侯都有报上自己要带兵马数量。只不过报多少是回事，真带多少出来又是另外回
少顷，谢无尘再度开口，眼神森冷：“他和成都府那个妄人，都不是省油灯。
且等着看他们这结盟还能维持几日……呵！”
柳惊风忍不住打个寒颤。谢无尘与谢无疾虽是同辈，然而他们自幼就不大合得来。前两年谢家派出谢三北上寻找谢无疾，谢三却被谢无疾杀。谢三乃是谢七亲兄长，从小关系极好，谢无尘为此更将谢无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。
柳惊风道：“你打算挑拨离间啊？”
谢无尘不置可否。他确有这打算。此番他们江宁府只带三千人出来，因为他们地势遥远，对勤王事没有多大兴趣，只不过来走走过场罢。他不可能亲自去找谢无疾麻烦，也不想自己动这个手。既然谢无疾和蜀军同行，挑拨双方互斗无疑是最好办法。
柳惊风本想说点什，想想，也就不说。
子禀报道：“长史，校尉，成都府军与谢无疾军已到汝州带，约莫明后日即可到达许州。”
谢无尘问道：“他们起到？各带多少人马？”
探子道：“他们两军同行，看不出各自人数。两军加起来约万人上下。”
谢无尘和柳惊风都是愣。两军同行？还有这种事？万人话，是各带五千人？
柳惊风冲着谢无尘道：“你那从弟跟蜀军关系已经这好？——也对，先前倒是听说过，他带批人到关中驻军，蜀人也到关中经商，双方往来很是密切，好像还结什盟。只可怜那费府尹，在自己地盘上看别人打得火热。”
探子出去后，谢无尘目光再度回到棋盘上：“该你下。”
柳惊风怔。明明胜负已分，谢无尘还偏要下到最后个子，也不知该说他是不服输，还是不识相。
柳惊风摇摇头，面配合地抓起棋子，面继续讨起嘴上便宜来：“好好好，陪你下。那你什时候才肯陪睡呢？谢七公子，老七，你再考虑考虑呗，你不试试怎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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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府军这边闲情逸致，还有心下棋，是因为他们本就不为勤王而来。而眼下斗志最满，无疑还是广晋府军与河南府军。
又道：“他得蜀人这厉害盟友，看来是要在北方干出番大事呀。难怪他家业不想回。”
谢无尘却冷笑道：“什结盟，无非是利益相同，各取所需罢。天下事不都是如此？待哪日利益相冲，他和蜀人立刻就会刀兵相向，互相屠戮。”
柳惊风忍不住舔舔嘴唇：“怎觉得，你是在说你们谢家，和们柳家呢？”
谢无尘瞥他眼，竟也不否认。
谢家与柳家都是徽宁带豪门世族，也是江宁府真正掌控者。江宁府尹韩如山不过是被夹在世族间平衡者而已。而谢家和柳家关系颇为微妙，利益相通时蜜里调油，利益不合时也会大打出手，闹得整个徽宁带鸡犬不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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