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瑙笑呵呵道：“赚点小钱罢
。”
卫玥咋舌。朱瑙之前说要卖消息，他还以为朱瑙是打算囫囵地把他打探来
消息卖给其他府。这买卖固然做得成，不过也就是
锤子买卖，赚完也就没他们什
事。可朱瑙想得显然比他深远多，他手里那本记满消息簿子，根本就是颗摇钱树啊！
卫玥惋惜道：“早知道这样，咱们多带
黄东玄仿佛没听到，仍走自己路。走到门口时候，他朗声道：“有些人，往后还得等着匹夫替他掘墓呢！”
方才骂他人顿时脸色胀红如猪肝，却又不敢追上去叫骂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黄东玄走远，自己在原地咒骂数声“乡野村夫”、“无耻之徒”出气。
卫玥朝着黄东玄走远背影瞧眼，也出去。他走到外面，立刻翻身上马，向蜀军驻地疾驰而去。
……
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，卫玥赶回驻所，来到朱瑙帐中，将今日会盟时刘松提出方案与各方立场汇报给朱瑙。
第日会盟，在众人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各怀鬼胎议论中结束。刘松方案被众人驳斥得体无完肤，人们最终没能商讨出个结果来。
天色将晚，会盟只得暂停。经众人商议后，决定让所有使者先各回各军，与主帅及幕僚商议，确定各军能承担责任。三日后众人再聚，继续商讨。
这场会开数个时辰，会间哈气连连人不少，可也只有个人睡着——便是江陵府黄东玄。
他两脚翘在桌上，头仰在椅背上，睡得四仰八叉，毫无体面，甚至还打起鼾。早有人用咳嗽声试图唤醒他，奈何他睡得极沉，直没醒。直到此刻，他随从摇摇他肩膀，他终于转醒。
他伸个懒腰，揉着睡眼惺忪眼睛问道：“嗯？这就完？咋不继续再聊会儿？
正好梦见群娼妓在勾栏里*生浪语，听得好不尽兴，怎突然没？”
“会盟将于三日后继续。”卫玥道。
朱瑙对于今日混乱并不觉得意外。事实上，不止是朱瑙，就连许多参与会盟使者显然也早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局面。譬如午聪和黄东玄，在刘松方案中，他们两方是被陷害最深，但他们都没有发表看法，显然他们早就料到这计划不可能顺利成行。
卫玥边向他描述各方立场和态度时候，他就面翻自己手上装订成册簿子。簿子里写全是他收集来各方消息。
等卫玥说完，他差不多也有数，提笔在簿子上勾几道，写几笔，随后推到卫玥面前。
卫玥先是怔，随后思索会儿，最后拍大腿，叫绝道：“这都行？老大，你这是要把他们全都玩死啊！”
满桌人颜色瞬间就变。黄东玄这是在指桑骂槐吗？
然而没有人相信黄东玄竟敢将他们这些身份崇高人比作娼妓，人们只是面面相觑，倒也没人出声驳斥。且若是驳斥，反倒真将娼妓这顶帽子扣到自己头上似。
唯有卫玥噗嗤笑，也很快收住。
黄东把搁在桌上腿放下来。他腿已经压麻，放下来时候龇牙咧嘴地呻吟几声，简直丑态百出，周遭众人再度向他投去鄙夷目光。他却浑不在意，起身打个哈欠，大摇大摆地向外走。
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声骂道：“匹夫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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