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广明显慌神,脸也胀得通红,差点咬到自己舌头,:“…………没有通敌!叛军占水源上游,他们关闸截断河水,使耕地缺水,作物枯死……只是为河南府百姓,才不得不……”
河南府紧挨着郭金里叛军,大量山林湖泽被叛军占据,河南府百姓生活所需物产有不少出自其中。鲁广不敢发兵剿匪,那许
柳惊风正在用丝巾擦嘴,忽然成为众人瞩目焦点,颇有些尴尬。他收起丝巾,仍保持着风度,冲着众人笑:“这个不太清楚,鲁府尹或是有什误解……还是听刘府尹怎说吧。”
他并没有要辩解意思,只轻飘飘把矛盾抛回刘松和鲁广之间。显然他无意趟着浑水,也不想在鲁广和刘松之间站任何边。
——他对于这桩事情本就持无所谓态度,之所以给刘松送礼,并不是认可刘松盟主地位,只是尽可能地给自己减少些麻烦罢。假若事情闹到收不场地步,他就直接带兵回江宁府去。难道谁还能把他几千人军队绑到战场上去不成?
柳惊风态度其实也是默认这件事,这就让刘松骑虎难下。
鲁广得意洋洋地看着刘松,想看他还有什话好说。只要能把刘松从主座上拉下来,下个坐上去就该轮到他。
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。众使者精神为之振,十几道目光炯炯地盯着鲁广和刘松。就连已经调整好姿势准备睡觉黄东玄也赶紧坐直身体,听听两人要说什。
柳惊风仍旧雅兴十足,面啜饮面看戏。
两人显然都被打乱节奏,不过还是鲁广反应更快点,先发制人:“刘松!你在癸酉月戊午日会见江宁军校尉柳惊风和长史谢无尘,你收受他们黄金、玉器、绸缎若干,你敢否认吗?“”
柳惊风“噗”地口茶水喷在桌上,被呛得咳嗽起来。
鲁广道:“江宁军贪生怕死,你收柳惊风和谢无尘贿赂,就在勤王之战安排他们驻守陈桥,避开锋锐!你结党营私,中饱私囊,视国事为儿戏,你有何颜面主持会盟?!”
刘松气势不足地辩解:“、只是与江宁府做笔生意,他们出钱向购买粮草,根本没有结党之说。你们河南府不也在与蜀商做交易?”
不等鲁广继续挑他错,他迅速把矛头扔回去,大喝道:“鲁广,你私通敌寇,大逆不道,罪恶滔天!你故意诬陷,搅乱会盟,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
鲁广惊:“私通敌寇?你、你胡说八道!”通敌罪名可比结党受贿严重多,容不得他不慌张。
刘松鼓作气:“胡说?这年中,你河南府多次给叛军输送钱粮物资。郭贼和厉贼能活到今天,就是你鲁广养活!你还有什话说?!”
满座哗然,所有目光又聚集到鲁广脸上。
刘松显然没料到这出,顿时有些手足无措,磕磕巴巴道:“你、你血口喷人!”
鲁广咄咄逼人:“血口喷人?江宁府铸造金锭有‘江宁府造’字样,你敢让人去你军库查看吗?!”
刘松霎时噎住。那些金锭他根本来不及熔掉重铸,眼下就在他军备库里躺着。他当然不可能让人去查。
鲁广又将目光投向柳惊风:“柳校尉,你敢否认吗?”
数道目光又投向柳惊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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