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买*员怔。整日与银钱度支打交道人,门槛都清得很,他听这话便听出高文想要索贿意思。想来是先前高文谈成生意
他口吻像是朋友间闲话唠家常般。实则是领谢无尘命令,要借谈生意机会多打听点蜀军和延州军事儿。
他以为他装很好,高文心里却暗暗发笑。然后又本正经地把话题绕回去:“不知这香料价钱你们觉得如何?”
采买*员敷衍道:“此事需上报长官,待长官批示。高兄且耐心等等吧。”
于是高文又往江宁军跑几次,江宁军这边直敷衍,每回只趁机向他打听消息,却不谈生意。高文也只能跟着应付。
可敷衍也不能直敷衍下去,时间久会惹人起疑心。于是高文去几次后,江宁军采买*员终于跟他报价钱:“高兄,这香料每两二百钱也太贵,们愿将五百斤全部买下,你也该给们些便宜。便算每两百三十文,五百斤香料共千零四十,抹去零头凑整,千两吧。”
银钱贿赂。这种事情高文都干过。毕竟动辄几千两银子买卖,这里头没点油水是不可能。但与腐败广晋军不同,他会做这些事,但也都会向朱瑙禀报。
因为朱瑙对手下非常大方,从不吝啬奖赏蜀商们丰厚财物,但他有条规矩,便是不管蜀商做什,不可瞒着他谋私利。不然旦被发现,这份好差事就丢,还要受到重罚。因为朱瑙大方,蜀商们大多对他很忠心,也不愿意为点蝇头小利丢掉大好前程。
高文下定决心后,又与朱瑙明确他任务,便带着香料盒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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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文跑去给江宁军送去几种香料样品,江宁军倒也真感兴趣,很爽快地表示愿意把蜀商带来香料全部买下来。
他这口还个狠,是想跟高文你来往地还几轮价,好再拖延点时间,让他多从高文嘴里套出点消息来。
高文啧声道:“你们江宁人砍起价来可真够狠。”
顿顿,却又慢慢道:“这价钱……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那采买*员顿时吓跳!高文什时候这好说话?往常不总是要起价来口若悬河,不杀几十个来回决不罢休?
却听高文唉声叹气道:“替商队做事,日夜奔波,劳心劳力。生意虽都是几千上万两大买卖,可这钱也不进口袋。有时也不晓得这辛苦,到底图些什……”
然而表明收购意愿时候很爽快,到谈价钱时候,就不爽快。
高文先开个比较高价格,每两香料要价两百文。这也是给江宁军留还价余地。然而江宁军采买*员却不着急跟他还价,聊不两句就把话题岔开,向高文打听他们蜀军消息。
“高兄,听说你们蜀军最近与延州军发生龃龉,真有这事儿吗?”江宁军采买*员问道。
高文叹气道:“确有这事儿。那些延州兵粗,bao蛮横,多次无故挑衅们,还杀害军士卒。们府尹要求谢将军交出杀人凶手,谢将军竟然还护短!再推脱,不肯把人交出来。实在欺人太甚。”
采买*员忙附和道:“确太过分。听说你们蜀商在关中还支援延州军不少钱粮,他们竟如此忘恩负义,实在没有天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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