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高文所说,朱瑙与谢无疾之所以能结为盟友,乃是因为他们在关中有共同利益,唯有双方合力,才能瓜分关中。然而此番到中原勤王,双方就已背道而驰。谢无疾有心做出番成就,可朱瑙却不希望他有所成,因为旦延州军离开关中,蜀商就会被京兆府赶出关中。
不仅如此,近日来两军士卒之间不知何故矛盾频发,延州军多次挑衅蜀军士卒,还弄出人命。谢无疾迟迟不肯交出凶手,于是两军之间关系更为紧张。而两人之所以还没翻脸,于朱瑙而言,是因为蜀中无强兵强将,他仍希望以后能够借助谢无疾之力;对谢无疾而言,则是他军队常年缺粮草和军饷,他仍需要蜀人援助。
高文说,蜀军探子已打听到,谢无疾直在暗中调查京城周围地形和京城里情况,如果不是怕进京后没有充足后勤供给,恐怕谢无疾早就撇下蜀人,也不顾其他诸侯,自己杀进京城去。
那,如果在这个时候,有谁愿意给延州军提供后勤补给,谢无疾很可能会主动和蜀人决裂,并且直接出兵剿匪;同时,如果让朱瑙知道谢无疾暗中勾结其他势力,必定会十分震怒,同时会尽办法阻挠谢无疾。
也就是说,假如谢无尘在这时候打出谢家旗号,去援助谢无疾,那他离间蜀军和延州军目就很容易达成。别看蜀军人数不多,可他们长期与延州军交往,手里掌握着延州军诸多机密,旦双方翻脸,有是谢无疾吃不兜着走时候。而且,得到江宁府支援,那谢无疾很可能会直接出兵剿匪。旦他这做,那他吃苦时候还在后头呢!
开口。就在谢无疾被他吊起胃口,想听听他会说什时候,却听朱瑙道:“有也不能告诉你。”
谢无疾:“……”
少顷,他收回视线,淡淡道:“那就等着看谢七会不会上你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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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军营。
虽然这个做法看似是给谢无疾提供好处,但这无疑是招“捧杀”。
柳惊风听谢无尘说完,无语半晌,道:“怎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?该不会是他们知道你目,所以特意安排个人,来给你挖坑吧?”
谢无尘又皱下眉头。
老实说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种可能性,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——蜀人怎会知道他想法?而且是他设计胁迫高文,又不是高文主动来向他献策,蜀人怎可能连这也能预料到?
而且,用援助谢无疾方法来捧杀谢无疾这个方法并不是高文想出来。整个谈话过程,是他句句从高文嘴里套出话来,这个主意也是他根据从高文那儿套来消息自己想出来。如
“什?你要援助谢无疾?!”柳惊风正在喝茶,闻言差点把茶水喷出来。
谢无尘双眉紧锁,神色迟疑:“还没决定。”
柳惊风:“……”
就在个时辰前,谢无尘召见高文。向他打听蜀军和延州军消息。
那高文伊始还不太乐意说,但他先前早已收谢无尘金锭,就已无回头之路。如果他胆敢不从,谢无尘告到朱瑙那边,高文就得吃不兜着走。而他若是老老实实配合,谢无尘还会给他丰厚打赏。那高文到底是个贪财重利之人,经过谢无尘番敲打,也就老老实实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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