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疾低低“嗯”
声。
过会儿，午聪踌躇地问道：“将军，你没事吧？”
谢无疾终于睁开眼，微皱着眉头看他眼。片刻后，他才淡淡地答道：“没事。”
午聪朝着日晷看眼。
谢无疾道：“你该出发吧？”
惊蛰怔。
就在不久之前，他才跟朱瑙说过，发现谢无疾并不是没有喜怒哀乐
人，只是他甚少对人表现出来，亦不因个人喜怒做决定。可这回，谢无疾拒绝见朱瑙，实在有些意气行事。
虽有些幼稚，却也难得显露他有血有肉面。
想来，他心情是真非常糟糕吧……
……
朱瑙和程惊蛰都有些吃惊。
打从到中原这个多月来，无论朱瑙还是谢无疾，在对方军营中都是畅通无阻。朱瑙来找谢无疾时，便谢无疾在忙，也不会避着他，抑或当着他面做事，抑或先放下手头事与他说话。这还是头回，他人已在帐外等着，谢无疾却不肯见他。
惊蛰本想说点什
，朱瑙却已然温和地开口：“倒也没什，只是听说昨晚发生事，想与谢将军聊聊。既然谢将军在忙，那就算吧。”
午聪有些心虚，眼神躲闪，道：“那
送朱府尹回去。”
朱瑙却笑道：“不必。”说完便带着惊蛰离开。
“老大，你方才想什呢？”
朱瑙道：“在想……谢将军定很不高兴。”
卫玥：“……”啊？
朱瑙已用完早膳，旁惊蛰也早已放下碗筷。于是朱瑙起身道：“走吧，们去找谢将军。”
惊蛰忙跟着起身：“是，公子。”
午聪点点头。今天午时又有勤王会议要召开。只是有昨晚变故，想必今日会议会格外激烈。
谢无疾道：“去吧。”
午聪欲言又止地看眼谢无疾。他本还想在说点什，只是时辰确已经不早，他若再不出发就该迟到。于是他躬身道：“属下告退。”
谢无疾挥挥手，示意午聪出去。
待午聪退出帐篷，放下帐帘，帐中只剩下他个人时
目送程惊蛰和朱瑙离开后，午聪转身返回帐中。
谢无疾就在帐内，他并没有在忙任何事，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他神色很疲惫，眼下圈青黑。
他整晚都没有睡，直在听探子不断送来情报。直到听说江陵军撤兵，叛军重新关闭城门，他始终没有下任何命令，只让士兵们按兵不动。
可很少有人明白，有些时候，什都不做才是最让人费尽全力件事。
午聪低声道：“将军，朱府尹和惊蛰回去。”
……
两人走出段路，惊蛰忍不住开口，有些愤愤不平：“那黄东玄又不是奉公子命令去攻打京城，谢将军何故迁怒于公子？实在没有道理。”
朱瑙却笑笑，有些高兴似。
惊蛰不解：“公子笑什？”
朱瑙道：“这好像是头回看到谢无疾意气用事。”
卫玥：“……”
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出去。
……
朱瑙与惊蛰来到谢无疾帐外，颇等有段时间，午聪才帐里出来。
他神色颇有些古怪，客客气气地开口：“朱府尹，将军有要事要忙，眼下不便见客。府尹若有何事，不妨留下口信，等将军忙完，会尽快给府尹个答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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