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不等郭金里找出借口回旋，宫人就已悲恸哀嚎道：“天子……天子已被他杀
！”
谢无疾瞳孔剧烈收缩，呼吸停滞。
喧哗嘈杂
喊声亦在瞬间静止，无数目光向此地投来。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惊恐和振撼。
天子……被杀？！
还未等他说什
，皇城内已有
队人马擒着数人跑出来。
“将军！此人藏在马厩中，被
们抓出来！”
谢无疾与朱瑙回头看，只见个家伙满身杂草，满脸马粪，臭不可闻，不是情急之下躲进马槽里郭金里又是谁？
然而当看清杂草之下他所着衣袍，所有人脸色都变，就连附近正往皇城里用诸侯军士卒们也都停下脚步。
“你是何人？”谢无疾厉声呵斥。
没有随着人群涌进去。然而与其他人都不同是，来到此地人们全都面向皇城，即便不往里冲也要探长脖子瞧瞧里面金碧辉煌宫殿是何模样。唯独朱瑙，他面向皇城之外，看着是满目疮痍京城。
谢无疾忙拽拽马缰，向朱瑙方向走去。
“朱府尹。”
朱瑙偏过头看他眼。
谢无疾道：“你不进去看看吗？”
郭金里支支吾吾不敢答。他倒是想说他只是个什都不知道小喽啰，可惜这身华丽衣袍穿着不易脱去更难，此刻有如千斤枷锁般死死把他铐住。
被士卒们搜出来人里还有其他叛军和宫人，当即便有宫人指着他大喊道：“他就是天神将军郭金里！”
郭金里以往还挺喜欢听别人这称呼自己，可这会儿只觉得两眼黑，巴不得所有人都聋才好。
谢无疾跳下马，拔刀就往他脖子上招呼，吓得郭金里大声尖叫，肩膀耸成团。然而谢无疾手下极其有数，刀锋在他脖颈不足寸处堪堪停住，刀上寒气激得郭金里全身上下每根汗毛都数起来。
“说！”谢无疾道，“天子现在何处？”
朱瑙笑呵呵道：“里面人太多，太过危险，还是不去凑这热闹。”
谢无疾微微点头。
他顺着朱瑙目光往外望去。皇城入口处干道又粗又直，沿着干道向外延伸，是从达官贵戚居娱之所逐渐变为平民百姓居所。宽敞大道上，除陆陆续续涌来士卒之外，不见个人影。
数年前他曾来过京城，那时京城与如今截然不同，虽已可见朱门酒肉臭，路有冻死骨之相，却到底是个热闹繁华、生机盎然地方。今日京城，房屋仍是那些房屋，却已陷死相。
谢无疾低声道：“朱府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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