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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
上午，农夫们在田里辛勤劳作。
几人
起推着犁车犁地，已经几个月没有下雨
，土地又干又硬，即使几人使出吃奶力气，犁车也只是艰难前行。
“再用力拉！”
“你们也用力推啊！”
卫玥又道：“不过刘松让你把战利交出去，你倒还真交。
打量他们各个都打算中饱私囊，反倒是咱们最老实。”
朱瑙却不以为意：“想要已经拿到，余下交给他们也省去许多麻烦。”
这回朱瑙所说想要可不是指谢无疾。那日他们跟延州军起率先闯进京城，延州军直接入皇城去寻找小皇帝，朱瑙却让蜀军先去趟官库，把全国各地户籍和税收公文都抢到手。
之后那几天，他命人赶紧誊抄份，这才将余下还回去。
事实上，光冲着拿到手那些公文，他这趟进京就进得不亏。这些公文典簿记录是全天下民生状况，即使他足不出户，光凭那些公文就可以解各地形势。往后无论是与其他地方作战，还是治理新属地，那些公文都能起到至关重要作用。
队伍前面，朱瑙坐在马车里看账本。卫玥和惊蛰两人骑着马，在车厢左右。
不会儿，车厢里传来朱瑙重重叹气声。
惊蛰连忙问道：“公子怎
？”
卫玥倒是很有数，呵呵道：“恐怕是这几日发粮赈灾，花钱太多吧？”
“是啊。”朱瑙撩开车帘，“在中原待几个月，又发这多粮，已把先前赚银子全贴进去。”
瘦骨嶙峋农夫们满头是汗，哼哧哼哧地使劲。
忽然只听“咵”声，他们前几天刚搭起来新犁车竟然散架。
农夫们面面相觑。
年纪最长老者弯下腰看看
朱瑙又吩咐道：“路上派些人手，去将跟随们百姓登记造册。”
卫玥道：“哦……去安排。”
这京中有数万百姓跟着他们离京，虽然沿途粮草消耗又是笔极大开支，使得他们回程路上不得不节衣缩食。也幸而先前他们赚到不少钱，粮草吃完还可以沿途用钱币货物购买，粗略算算，撑到回蜀约莫是够。不过这几万百姓本身价值也不容小觑。
京城这几年虽乱，可到底是繁华百年宝地。与其他地方比起来，京中百姓识字读书人极多，那些个蓬头垢面骨瘦嶙峋人未必不是书香门第出身。且这其中或许有不少人曾在官府中任过职，或在各种机构中做过事。这些人往后去蜀地，自有他们用武之地。
卫玥调转马头，到后方安排人手去。
卫玥挤眉弄眼地揶揄道：“谁让你挖空心思请回来尊烧钱佛？”
凡朱瑙手下得力点人，都知道卫玥说这尊佛指是谢无疾。蜀军之所以在在中原停留这久，之后又进入京城中，这可都是因为朱瑙想拉拢谢无疾缘故。那这些花掉钱可不就是为谢无疾而烧？
朱瑙听他提起谢无疾，又转脸笑道：“唔……这买卖还是赚。”
卫玥做个鬼脸。
确，谢无疾这尊大佛岂是钱财可以衡量？虽说同样带兵，但见过延州军风貌，见过那日延州军冲进皇城气势，卫玥心里对谢无疾是服气往后。若有机会还得多跟他学着点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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