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疾道:“应当如此。据回来人所言,他们在九曲口遭遇埋伏,对方约有四五百人,作马贼装扮。不过领兵之人射术过人,百米外可箭穿旗,相貌似胡汉杂种。听起来像是董姜手下员虎将,
费岑看着他二人身影,又看看无措舞女和舞倌们,心里又是郁闷又是纳闷。他隐约察觉到谢无疾不快,至于朱瑙态度他看不大出来。可他这般用心,这二人便不吃这套,又有什生气道理呢?
然而他想不明白也来不及多想,赶紧追出去相送。
……
回住处,朱瑙与惊蛰刚进屋,谢无疾和午聪便紧随其后地跟进来。
朱瑙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凉州出事?”
令费岑欣喜是,朱瑙那边终于有进展!
只见那名舞倌姿态亲密地凑在朱瑙耳边说什,朱瑙笑眯眯地回他句,那小倌顿时副嗔怪模样,又往朱瑙身上靠靠,依着他耳朵继续低声细语。
费岑登时喜上眉梢,以为自己献对宝,能讨得朱瑙欢心。
然而道冷冷淡淡声音打断他喜悦。
“费府尹。”
舞中尽情展现着自己柔软身段。
众人:“……”
曲舞毕,舞倌们来到桌前,同样每人端起碟菜肴,依次来到每位参席者身旁,在左侧入座。
舞女和舞倌们娇滴滴地在左右两旁服侍宾客,个劝酒,另个就布菜;个捶腿,另个就捏肩。
众人:“………???”还能这安排?这京兆府可真会玩……
谢无疾道:“商队在凉州遇伏,几乎全军覆没,只有几人逃回来报信。”
由于从蜀中前往凉州本就要途径关中,因此朱瑙这两年派往凉州商队都请谢无疾帮忙出兵护送。有延州军保驾,凉州马贼闻风丧胆,从不敢打蜀商主意。
可偏偏这回,朱瑙要和凉州做笔最大买卖,偏就出事。
朱瑙略沉吟,点头道:“看来是董州牧出尔反尔,不讲信义。”
午聪午聪不由诧异地看朱瑙眼。谢无疾只说遇袭,尚未说袭击者是何人,朱瑙竟就猜到是董姜下手?
费岑扭头看,只见谢无疾已站起来,神色漠然:“费府尹,今日时辰已不早,与朱府尹尚有事要谈,不如改日再聚。”
费岑愣愣,心想这谢无疾怎这不知趣?没见朱瑙那边正高兴着?
然而朱瑙竟也推开小倌站起来,附和道:“今日有劳费府尹用心招待,也有些倦。不如改日吧。”
两人都这说,费岑也没法。他忙讪讪起身道:“那可不能耽误谢将军和朱府尹正事。今日便到此为止吧。遣人送你们回去。”
谢无疾草草拱拱手,便扭身向外走。朱瑙亦不急不慢地跟出去。
舞倌们方才端上桌是盘烤肉。谢无疾对烤肉性质显然大于舞倌本身,正举箸待食,只听边上“呸”声。
率先尝“烤肉”午聪连啐几口:“将军,这是烤羊鞭啊。妈,他们到底阉多少牛羊鹿?下面不会再来个驴蛋吧?”
谢无疾无言地搁下筷子,抬眼望向主座上费岑。
费岑也正看着谢无疾,四目相对,谢无疾脸上分明无甚表情,费岑却感觉股寒气扑面而来,登时打个寒颤。
他连忙收回视线,又看向朱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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