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姜望着韩风先离去
背影，从喉咙里发出
声冷笑，扬手招来手下，吩咐道：“赶紧去清点下那小杂种缴获来东西，别让他私吞太多。”
“是，州牧。”他手下领
命令，连忙出去安排。
……
韩风先脸色阴沉地回到自己帐内，恶狠狠地脚踹翻搁兵器架子。只听丁玲桄榔阵响，刀剑矛散落地。
他在原地来回转两圈，胸膛上下起伏，急赤白脸地骂道：“那董老狗简直老*巨猾！
为他出生入死
韩赞若泉下有知，自己好义子不光卖父求荣，还又替自己认个爹，怕是要气得撬开棺材板爬出来。
董姜要笑不笑道：“好孙儿，起来吧。怎
样？杀多少人？缴来多少东西？”
韩风先起身道：“禀爷爷，取得敌方军民首级千二百余，缴获钱粮若干。还未完成清点，风先便先来见爷爷。”
董姜哈哈笑道：“好！干得好！有你出马，放心得很。这路过来你立不少功，该赏！缴来钱粮，你自己留下三分之吧。”
韩风先忙道：“能为爷爷效力，是风先福分。”
陇西。
今年本是个旱年，已经快半年没有下过雨，这天却忽然天降甘霖。原本只是淅淅沥沥几滴小雨，后来逐渐变成瓢泼大雨，湿润皲裂土地。
这雨若早两日来，田野间必定到处是为之庆祝百姓。他们已求神祷告数月，只求份甘露。老天遂他们愿，可谁也没想到，伴随着这场雨来是什。
杂乱马蹄声渐渐远去，天地间恢复宁静。
具又具尸体凌乱地散落在田野间、村庄里。血水汨汨地从尸身上涌出，又被雨水快速冲刷，浸入土地中……
顿片刻，又道，“风先不求赏赐，只求能为爷爷效犬马之劳！风先素闻那延州军将领谢无疾是个常胜将军，请爷爷给风先个机会，让风先去割谢无疾脑袋给爷爷盛酒喝！”
董姜先是大笑三声，神色旋即变得玩味起来。对于韩风先这番话，他不置可否，只道：“好孩子，你有这份孝心，高兴得很。”
少顷，又道：“你刚得胜归来，想必累，先回去歇歇吧。会儿派人去接收你缴回来战利。”
听董姜话，韩风先眼中闪过丝不甘。他还想再说什，可抬头就看到董姜那似笑非笑神情，他心中慌，又迅速把头低下去，将情绪全隐藏起来。
少顷：“是……那孙儿告退。”韩风先又行礼，转身出去。
……
董姜正坐在营帐里看地图，忽听外面叫道：“州牧，风先军得胜归来！”
“哦？这快？”董姜走回椅子上坐下，慢慢道，“让那小杂种过来见吧。”
过不会儿，韩风先意气风发地来到帐中，先向董姜行个叩拜大礼：“风先见过爷爷。”
董姜年纪实际也不过大韩风先二十来岁，比韩风先从前义父韩赞还小上几岁。两年前韩风先杀韩赞投奔董姜。董姜为表示对这匹沙漠之狼倚重，也要跟他认个亲戚。然而韩风先已认过义父，而且还是被他亲手弑杀，怎说他都不好再认个新爹。于是乎，他只好又自降辈分，认董姜做他爷爷。董姜多这能干个乖孙子当然乐得高兴，这爷孙辈分就这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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