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董姜当然记得此事。不过他对哥灵察
印象不
莫不是情报有误，把打败
仗说成胜仗吧？
不过片刻，韩风先弛近，人未入营，慌张喊声先至：“军医！快叫军医！”
他连喊数声，人也终于骑到营帐外。
董姜这才看清韩风先身前还有人与他同骑
马。那人脸色若纸，唇无血色，胸前插着支被折断羽箭。看来军医便是替这人叫。
营口熙熙攘攘围着许多人，韩风先骑马又急，竟然没有注意到董姜也在附近。他骑着马径直入营，董姜手下正要叫住他，却被董姜抬手拦住：“哎，不用。”
董姜：“……”
董姜：“…………”
他先是喜，嘴角尚未吊起，又向下垮，最终还是向上扬起。
他心情多少有些复杂。先前他已分别派两名将领去攻山，每个都慢得他心浮气躁，恨不能拿人剁当下酒菜。好容易把人盼回来，还都个个灰头土脸，垂头丧气。要不是他手下将领有限，他早把人砍泄愤。
如今换韩风先出征，他已做好久等打算，可没想到这次竟然快得他措手不及。明明军队前脚才刚出去，居然胜利消息后脚就传回来。
戴好盔甲，立刻随韩风先点兵去。
……
山风呼啸，天色渐阴。
时辰实则还早，只是忽如其来乌云遮住天光，使天色将雨不雨，似晚未晚。
董姜站在帐外，阴沉天色加重他心中烦躁。他转脸想手下问道：“眼下什
时候？”
手下闭嘴，眼睁睁看着韩风先带着伤员向军医下榻处去。
人骑远后，董姜玩味地看着韩风先背影，问道：“那个中箭人是谁？
瞧着好像有些眼熟。”
手下忙道：“也没看清楚，似乎是哥灵察。”
“哥灵察？”
“州牧可还记得，当初韩风先刚来投奔州牧时，州牧体谅他，将从前虏获几名旧部将还给他。那里面就有哥灵察。”
这匹沙漠之狼……真是教人又喜欢，又憎恶。
既喜又忧，到底还是喜占上风。董姜肥腻脸上笑开花，道：“走！亲自去接那好孙儿去！”
董姜刚带人来到军营入口，却见前方支骑队疾驰而来。距离尚远，马上人看不大清楚，马却能瞧得明白——打头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，不是韩风先爱骑又是什？
董姜不由怔。
仗虽打胜，敌军也溃逃，可按说将领绝不该那快回来。战场还需收拾，战利品与俘虏清点可要花费不少时间，将领当留下主持大局，哪有自己跑回来道理？且瞧那马蹄飞驰慌张，不像是得胜归来，倒像是逃命回来。
手下忙道：“禀州牧，还未到午时。”
“是？”董姜眯起眼睛。山风越来越大，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凄厉惨叫声。以往他很喜欢听着声音，可如今却有些心神不宁——他不知道这惨叫声是谁发出来。若是敌人，自然叫他高兴。可若是他士卒，那就让人很不痛快。
正此时，风向转，风声似乎也变个调，听起来像是滚滚马蹄声。
董姜正听着风，眼睛睁，竟真有人骑着马过来。
“州牧！”传令兵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，气喘吁吁，“胜，胜！风先军攻下山岗，敌军已全面溃逃！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