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两三日便可攻下
秦州，韩风先打
整整八日，阵前斩杀三名百夫长，才最终拿下阵地。
战场不顺，又给军中其他将领讥讽他话柄。
“区区
个秦州，既无险关，又无要塞，竟会久攻不下。韩风先，你莫不是在战场上睡着吧？”
“怎
，敌人不是延州军，你便不会打仗？”
“州牧好他妈偏心。
们两日打不下要塞就换你出征，你八日拿不下区区秦州，竟没把你换！”
董姜坐回垫子上，只觉胸口团郁结。
连战连胜，原本他已将谢无疾常胜将军之名和延州军在他眼里已成笑话。而方才那人说韩风先勾结延州军假胜时候，他伊始也只当笑话来听。可不知怎，这笑话却在他脑海里盘亘不去，让他逐渐笑不出来。
谢无疾？谢无疾……
他莫名开始胆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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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能拦得住。他只要想起那幕，背脊就发寒。
韩风先却不知董姜此刻心情，仍将拳头捏得咯咯响，戾气从浑身毛孔散出。
片刻后，董姜放软语气：“好孙儿，累，想休息会儿。这仗缴来战利品都归你。你回去吧。”
韩风先抬眼看着他。两人四目相对，都带着试探与克制。
又僵持阵，就在董姜将怒又不能怒之际，韩风先总算低下头：“风先谢过爷爷。”
韩风先不是逆来顺受脾气，又与人厮打两场。闹到董姜面前，人人没收张兵符，痛快。
这般虽耽误几日，凉州铁器还是势不可挡。
转眼，被喻为秦蜀咽喉大散关已近在眼前。
几日后，韩风先领兵攻打秦州。这回董姜放聪明，让韩风先直接挂帅打头阵，免得他再抢谁功劳。
可是这仗，韩风先却打得很不顺利。
当初他投靠董姜时，原从韩赞手里带两三千人过去。然而董姜以花言巧语哄骗他，让他交出对这两三千人统兵权。他为获得董姜信任，只得照做。如今随着战事推进，他手下兵马虽又有三四千人，可这三四千人却并不是他原本熟悉那些人。
董姜对他十分防范，或者说，董姜本就是个疑心病很重人。为防手下叛乱，他将所有兵符都掌握在自己手中，唯有打仗时方发出兵符，让将领有调遣兵马权利。这便造成到阵前，兵不识将，将不知兵。
原本韩风先统领士卒打赢仗，士卒亦有功劳与奖赏可领，双方倒也齐心。可如今韩风先风头太过，遭到董姜帐下其他军官嫉恨，而韩风先领到兵马又是这些军官带出来。于是到攻打秦州时候，竟发生多次士卒玩忽职守、不听号令事。
他也终于起身离开。
人全都走后，董姜闭上眼睛。就在卫兵们以为董姜小憩阵时候，董姜却又忽然,bao起，猛地掀翻面前桌板！桌板砸在地上那个被韩风先打得面目模糊人身上，他身体弹下，又不动。
卫兵吓得动不动，谁也不敢支声。
董姜瞧见地上那团烂肉便觉碍眼，挥手道：“拖出去埋！”
卫兵们忙抬起地上那人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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