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道藩听到朱瑙说话声音,也忍不住咽咽唾沫,想到昨晚吃饼怪好吃,随后才收起心思,拔步向屋内走去。
他绕过屏风,走进屋内,正要朝里面二位长官行礼,可眼前幕却让他愣住。
只见朱瑙正坐在谢无疾椅子上,谢无疾则半坐在桌上,桌上摆着张布防图,两人不知说到什有趣话题,朱瑙笑容满面,谢无疾嘴角亦噙着笑,目光软软和和地落在朱瑙脸上。
陆道藩眨眨眼,差点没敢认面前这人是自家将军。
他在谢无疾手下做事有几年光景,就没见谢无疾姿态这放松过,更几乎没见谢无疾笑过!这这这,这是谢无疾吗?
“陆指挥使,”卫兵道,“将军要见你。”
陆道藩愣,诧异地指着自己鼻子:“见?”
卫兵点头:“是。请们走吧。”
陆道藩顿时懵。他赶紧回忆番,自己近来应该没做什错事,怎谢无疾刚打完仗立刻传召他?他心里惴惴不安,想跟卫兵打听点消息,但卫兵也说不出什来,只说谢无疾除召他之外并没有其他吩咐。
陆道藩无法,只能莫名其妙地跟着走。
击退凉州军强攻,谢无疾还箭射中敌方大将飞箭,延州军顿时士气大振。当凉州军开始撤退,城楼上下延州军士卒们登时欢呼起来!
谢无疾望着下方仓皇远去敌军,并没有下令追击。他将弓还给旁弓兵,转身向瞭望塔下走。
他身后众人连忙跟上他脚步,还没走出两步,谢无疾却忽然想起什,又停下脚步。
他吩咐道:“让陆道藩过来见。”
卫兵为这突如其来命令愣愣,回过神来,就赶紧叫人去。
——许是谢无疾年纪太轻,相貌又过于清秀缘故,他要在手下树立威信,从来都是极不苟言笑。就连
到谢无疾所在屋前,卫兵停下脚步:“陆指挥使请进去吧,将军在里面等你。”
“哦……”
陆道藩正要拔腿入内,忽听里面传来阵阵说话声,除谢无疾外,屋里还有其他人在。他竖起耳朵听听,认出屋里人应当是朱瑙。
打从京城剿匪回来,谢无疾与朱瑙关系便日进千里。先前双方虽也结同盟,但那同盟多少有点不得已而为之意思。如今却再无半分勉强,俨然瓷实得如同家人。
需知这战场前线十分凶险,朱瑙大可不必以身犯险,可朱瑙还是来。他说大散关得失事关重大,所以他亲自把蜀中押运粮草送过来,以鼓舞延州军士气。也确,他坐镇让镇守边关将士们士气大振——得蜀人两年资助,现在朱瑙在延州军士卒眼里那简直就像只炖得喷香软烂大猪蹄子。那是幸福、满足象征啊!
……
陆道藩乃是谢无疾手下名军官。接到传召时候,他也刚从城楼上退下来,还在为谢无疾方才那神来箭回味无穷,抓着身边人兴奋地讨论。
“谢将军这射术简直绝!那韩风先摆明想在两军面前露手。他肯定打死都想不到,咱们将军比他更厉害!哈哈哈,想必凉州军今晚回去以后是睡不着!”
“没错,谁让他在咱们将军面前卖弄?活该他气死。”
陆道藩正与同僚说得唾沫四溅,两名卫兵忽然挡在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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