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过
很久，又似乎只过
瞬间，两道城门打开，喊声震天
士卒从里面冲杀出来！
韩风先勃然色变，眼前花，险些从马上跌落下去。然而战事还等着他指挥，他不得不强压下喉头腥甜，下令道：“弓兵放箭，然后营冲阵，二三营包抄。”
他手下赶紧将命令传下去。
这回韩风先却没再盯着战局，而是死死盯着不远处城门。当约莫两三百人冲出来后，城门就关上。平静城楼昭示着他们没有再继续派出援军打算。
——跟上次几乎模样。
韩风先心烦地皱下眉头，慢吞吞道：“派人过去叫阵吧。”
传令兵心里有些奇怪。他发现韩风先似乎不太情愿让人叫阵？为什
？
但他不敢问，也没时间多想，就传令去。
很快，队人马靠近城楼，开始向里叫阵。
凉州军向里喊几句，城楼上有人应道：“城下何人带兵？”
两百颗人头后，紧接着三天时间里，董姜又尝试派其他人去城外叫阵，可惜人人都颗粒无收。董姜甚至又命人冒险进攻次。当然只是试探性冲锋，没有百姓，董姜也舍不得赔上太多兵马。最后延州军甚至都没出城迎击，只用箭雨和滚石就把他们打回去。
这几天，董姜脾气愈发,bao躁，砸好多东西，去见他人也动辄挨顿打骂。毕竟他们粮草已经越来越少，攻破大散关希望也愈发渺茫。
于是今天，董姜又派他出战。
以往韩风先都希望能多得到出战机会，甚至多次主动请战。毕竟立下战功，他方有机会得到更多兵马。但眼下这情形，他真是躲都来不及。别说他，凉州军里其他军官也是避之唯恐不及，可惜躲不掉。
不知怎，他心里有种不太好预感，但他压下去，让自己不去多想。
韩风先气得几乎把牙咬碎。
原本那天他带两百颗首级回去，心里还挺得意。毕竟其他人都空手而归，至少他有所收获，就胜过其他人。然而接下来几天，其他人叫阵仍然得不到回应，他开始察觉到事情不对劲。
如果只有他觉得不对也就罢。可军中那多双眼睛盯着他，董姜也向猜忌他，等着他倒霉人太多，之前就有人在董姜面前进谗言，说他勾结延州军，这几天谣言更是风生水起。
原来这根本就是离间计！谢无疾在算计
这是延州军直以来规矩。每天只要有人来叫阵，他们先问句带兵是什人。这问话其实也不稀奇，许多军队都会这做，来要弄清敌人身份，二来回骂时候也该知道要冲谁去。不过延州军每次例行问完之后就任凭辱骂不管。
士卒们也如既往地答道：“是谢无疾爷爷，韩风先！”
城楼上又没声。
当便宜爷爷韩风先望着前方紧闭城门，心跳逐渐加速，前几日埋下不安种子正在破土而出。
风声呼啸，山谷间松林发出涛浪声，呼啦啦，呼啦啦，波又波。
片刻后，他跳上马，下令道：“出营！”
……
没多久，大军再次来到大散关要塞城下。
马不安地喷着鼻息，小幅踱步。
传令兵等良久，不见韩风先下令，大军也开始有些骚动。他不由提醒道：“校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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