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坐下没多久,出去打听消息探子也赶回来。
那探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,满面喜色,兴奋道:“将军,府尹!凉州军营现下已经大乱!”
谢无疾连忙问道,“如何乱法?”
那探子道:“些人马已在撤退,还有些人为争夺粮饷打起来!他们现在正在自相残杀呢!”为形容那场面,他还连用数个成语,“杀得是鸡飞狗跳,鸡犬不宁,乱七八糟!”
朱瑙和谢无疾失笑。
朱瑙然。
延州军人并没有亲眼见过董姜,因此颗死不瞑目头颅他们也无从分辨身份。不过韩风先显然料到这种状况,所以除人头之外,他还拿来不少可以证明董姜身份信物。如官印令牌等物,都是董姜贴身之物。如果不是物主已死,把这些东西交给韩风先拿着,那是要冒极大风险。
出于谨慎起见,本不该这快下定论。不过朱瑙心里已确信七八分。他淡淡笑道:“这头狼可真够凶。”
谢无疾点点头。
他原本施离间计设想只是要动摇凉州军军心,削弱这支大漠铁骑战斗力,以便在他们撤军路上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。可这剂药药效太过猛烈,出乎他意料,剂药就直接换来凉州牧项上人头。
大散关下。
百余名骑兵在距离城墙百米远地方列着队,城墙上灯火通明,守兵林立。
无论城里还是城外人,双方都满怀戒备,城下骑兵们不敢贸然接近城楼射程范围,城楼里人也不敢大开城门迎接。双方都只派出小队人马互相靠近,传递消息。
谢无疾站在城头,望着下方人马来来去去,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。他扭头看,是朱瑙带着程惊蛰上来。
朱瑙长发挽得很随意,像是出门前随手弄,外袍里能看见亵衣领子。
也无怪乎那探子如此兴奋。对于军队而言,再没有比敌人内乱并且自相残杀更好消息。他们不费兵卒,就能大大削减敌人实力,这种好事撞上次都是撞大运。
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凉州军中其实并不奇怪。董姜向多疑猜忌,凉州军中最大权势都集于他人之身,所有将领全都听他人号令。他活着时候能够言九鼎,可他死,凉州军没牵头之人,四分五裂、自相残杀也就再正常不过。
如果说韩风先是诈
朱瑙又问道:“眼下凉州军那里情形如何?”
谢无疾道:“派人去打听,还没回来。”
他又看眼朱瑙领口隐隐露出亵衣,道:“没那快,你先回去歇着吧。有消息会派人知会你。”
秋已深,夜晚寒凉,朱瑙出来时随手披件外衣,在城墙上灌几口冷风,已经冻得寒毛直竖。他也不多说什,回屋换衣服去。
不多会儿,朱瑙换身厚棉衣回到城楼上,还让惊蛰搬张小椅子来,看来是做好今夜耗在这里打算。
谢无疾问道:“你已经睡?”
朱瑙懒懒道:“还没躺下,就听到消息。今晚看来是不必睡。”
谢无疾“嗯”声。
朱瑙走到他身旁,与他同向下眺望,问道:“听说韩风先带颗人头来,是董姜?”
谢无疾道:“是不是董姜尚不清楚。不过那些令牌和官印等,看起来不像是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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