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起这邪教来,倒还要再说回郭金里身上。
想当初郭金里从太原起兵作乱,后来路南下,占据京城,控制朝廷。虽说朱瑙和谢无疾攻入京城时已将此反贼斩首,但北方还散布着不少叛军余孽。由于牵扯太广,涉及势力众多,又不在朱瑙和谢无疾地盘上,因此两人纵使想管也管不。
于是郭金里死后,叛军余孽并未被消灭,反而四分五裂,变成诸多分散势力。原本倘若当地官府军尽心剿灭,未必不能斩草除根。但天子死后,时局愈发复杂,各地官府已难自保,倒给叛军欲孽喘息机会;原本余孽苟延残喘,终究难成大事,可偏偏,余孽里竟然出个妖人张玄,让叛军势力迅速死灰复燃,重新集结壮大。
短短年时间里,张玄声势已然超过当初郭金里和厉崔!
按说有如此本事人,可算是个不世出奇才,朱瑙听说后应该立刻派人前去拉拢招募,但朱瑙却没有这做——因为那张玄既没有处理政局手段,也没有排兵布阵能耐。他有,只是蛊惑人心本事。
翌日早,除被留下继续主持凉州局势人之外,蜀军与延州军点兵集队,踏上回程路。
这日正巧是个不错天气,天朗气清,风和日丽。朱瑙和谢无疾各自安排好所有行军事宜之后,才又聚到起。
两人并肩慢慢地骑着马前行,惊蛰和午聪跟在旁边,周遭还有众卫兵在不远处跟着。
朱瑙见谢无疾神色凝重,双眉锁起,似乎心情很不佳样子,就连旁午聪也是满脸苦大仇深。他不由问道:“出什事?”
谢无疾先是缓缓吐出口浊气,方缓缓答道:“昨夜收到消息,说如今延州告急。”
那张玄自称是下凡神仙,尊号太清玄天皇帝。他号称自己活几百年不老不死,而且有活死人肉白骨能力。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长相与郭金里、厉崔相似人,声称自己已将此二人复活。更扯是,他声称他已做法取走朱瑙、谢无疾二人性命,为郭金里复仇。如今还在关、汉代活跃朱瑙和谢无疾二人不过是蜀军、延州军军官们为稳定人心,推出冒牌货罢。
这张玄或许真会些障眼戏法,又或者是人们口口相传、越传越玄乎。听闻他曾在数千人面前施展法力,将具被砍脑袋尸体拼接起来,那尸体就真复活。还有人说他烧符煮水,用符水治愈太原数千感染瘟疫百姓。
北方早已兵荒马乱多年,民不聊生,
朱瑙怔,惊蛰也大吃惊。
谢无疾离开延州日久,早就将重心转移到关中带。然则延州乃是他起家地方,他手下主力兵马之中有不少出自延州。旦延州失守,他军心必然会动摇受挫。且万让敌人占据延州后,敌便可图谋南下,攻打关中。延州乃是北方门户,仍是个十分重要地方。延州告急,也难怪他们愁眉苦脸。
朱瑙问道:“敌是何人?可是玄天教?”
谢无疾颔首,冷冷道:“是。邪教,bao民。”
这玄天教名号朱瑙也是不久之前才刚刚听说,他听说时此教就已经声势浩大,并且以瘟疫般速度在北方急速蔓延。如今延州都已告急,此教拓展之快简直超过所有人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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