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到赵重九痛处,赵重九拳头捏得咯咯响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这些拦路抢劫玄天教徒并不算是土匪——至少他们自己这样认为。他们只是虔诚信徒,替师君消除世间罪恶罢。而眼下在山上那群人才是真正土匪。他们吃那群土匪亏也不是第次。
就在
……
延州军对面。
赵重九望着山坡上那群黑压压人头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该死,又是那帮畜牲!阴魂不散!改明定要禀明师君,让师君诅咒他们!”
他身旁小弟无措地问道:“祭酒,怎办?今天咱们还抢吗?”
赵重九瞪小弟眼:“废话!好容易来这群肥羊,怎能不抢?没瞧见他们马有多肥?光是弄到那些马,咱们今年给师君祭火都足够!”
当山上军队出现时候,延州军士卒们明显感到不安。虽说阵型未乱,马匹小幅踱步声和喷鼻声都昭显它们感受到主人情绪。
谢无疾眉头亦拧得更紧。
形势变得更加糟糕。原本若只有前方那支拦路匪军,他们大不调头绕路便是。可现在山头上那支军队出现,封住他们离开路。看来交战是在所难免。
而且这两支队伍,个有林地做依托,个在山上,谢无疾不能确定山中和林中是否有埋伏,也看不清前后各有多少人,贸然作战,极为被动,还有可能面临被两面包抄局面……
就在谢无疾飞快思索对策之际,他忽然发现不对劲。
他口中师君指便是那自称太清玄天皇帝玄天教创教者张玄。祭火指是各地信徒向张玄上交钱财粮食。而赵重九这个“祭酒”,则是张玄给他个封号,是玄天教中“官职”,他以祭酒身份可以统率当地信徒们。
他身旁小弟小声道:“可那些‘肥羊’有那多战马,还都带着兵器,看起来像是官军……万不好宰呢……”
赵重九不以为意地嗤笑声:“官军怎?你是没见过官军吗?越是官军,宰起来才越肥呢!”
这些玄天教徒四处打劫,攻城掠地,自然没少跟官军打交道。官军们只为领饷吃饭,往往不愿豁出性命去打仗,碰上不要命教众自然是触即溃。于是乎,赵重九早已不把官军放在眼里,反而把官军队伍当成他们获得武器、战马、粮草宝库。
那小弟总觉得这回遇上官军看起来和从前遇见不样,可赵重九这样自信,他也就不敢再长敌人志气。他仍然愁眉苦脸:“可是……唐村那群土匪就在旁边盯着。等咱们跟‘肥羊’打得两败俱伤时候,便宜又会让他们给捡走。实在不值当啊。”
不仅是他,边上午聪也发现,小声道:“将军,那群匪军怎忽然乱?难道……这两拨人竟不是伙?”
挡在他们前方那支匪军,在看到山头上出现人时,竟然表现得比他们更慌张,队伍里哄哄闹闹,还有很多人对着山上指指点点。很显然,他们对山上人马出现也很意外。
众人都迷茫:眼下这到底是什情况?
片刻后,谢无疾下令道:“马上派人去查这两路人马身份,查明山上和林中是否有埋伏。”
斥候们得令,悄无声息地溜出队伍,向林地和山地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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