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不咱们先假装退走?过会儿等他们打得差不多再过来?”
“老大,你说呢?”
唐令把蚂蚱烤熟,从串上咬下个,烫得自己直呼呼吹气。过会儿他才口齿不清地问道:“查到这批官军身份没有啊?这些人到底是打哪儿来?”
边上人摇头道:“大哥,查不到啊。他们又不打旗,谁知道他们番号?们已经派人去沿路问,可都没人听说他们身份。实在不知道他们是打哪儿冒出来。”
唐令啃完蚂蚱串,把树枝往火里扔,心里着实有点纳闷。这军队到底什来路?看装备像是官军,看气势又远非他昔日见过官军可比。
既然肥羊不肯自己老老实实地割肉,那他就只能请别屠夫起操刀。无论如何,他今天都必须捞票,要不然别说升官发财,恐怕他连现在祭酒位置都要保不住。
他手下得命令,又忙朝山上去。
……
山坡上。
唐令坐在火堆前,烤着用树枝串起来蚂蚱串,不时看眼山下对峙两路人马,啧啧两声,又继续烤串。
有跟他们说,是师君座下第祭酒?有没有跟他们说让你说那些话?”
“说,”手下神色愈发悲愤,“告诉他们,师君神通广大,已活生生把朱瑙和谢无疾都给咒死。结果他们愣会儿之后开始哈哈大笑,笑得在地上打滚。”
“……”赵重九吹胡子瞪眼,“什意思?他们不相信吗?他们凭什不相信?可是亲眼见过师君施法!他们亲眼见过活着朱瑙和谢无疾吗?群狂徒!”
手下愤愤不平道:“祭酒,他们竟敢对师君如此不敬,咱们别谈,直接打过去,把他们都给打趴下吧!”
这回赵重九却犹豫下,没有立刻答应。
可能是他在高处,看得更明白。他并不像玄天教教徒那样把谢无疾部队当成是简单肥羊,相反,他居高临下地望,看得清清楚楚:玄天教众虽然人数多,但延州军兵强马壮,完全可以抵消人数上劣势。
不过底下到底谁强谁弱他并不是很
他身旁土匪们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,议论纷纷。
“怎还不抢啊?他们到底还打不打算动手?”
“就是啊,天都快黑。还在犹豫什呢?”
“是不是看那些官军兵强马壮,那些邪教徒不敢动手抢?”
“不敢抢还挡在那儿干嘛?看他们是怕又被们捡便宜,才迟迟不敢动手吧。”
他手下信徒里倒是有不少相信自己真得到张玄庇护,有金刚不破之身。不过赵重九自己却并不相信。他忽悠信徒虔诚,无非因为他自己能从中得到好处。但他知道人还是会死,而且他已经亲眼看见很多人死去。
边上有人小声提醒道:“祭酒,他们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?他们会不会还有援军?”
赵重九愣,立刻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很大。要不然对方花那多时间耍他们干什?
他看看前方延州军,又看看仍然盘踞在山上唐家村土匪,心中愈发焦躁。原地踱几圈后,他忽然冒出个想法,决定改变策略。
他连忙转身吩咐道:“快,派两个人,去跟唐家村那群土匪谈。只要他们肯跟们联手,宰肥羊收成咱们可以跟他们对半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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