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听闻延州告急消息后,谢无疾几乎没有合过眼,即使不赶路时候也在钻研地图,安排事务。他仿佛铜筋铁骨,永远不知疲惫。可转眼之间,阵风便能将他从马上刮下来。
“将军,将军你怎样?!”
谢无疾脸色惨白,似是昏迷。
眼下自然不能指望谢无疾再掌控全局。午聪咬咬牙,接过指挥权,下令道:“先撤。找个地方休息,等将军清醒再说。”
众人将谢无疾抬上午聪马,掉头萧瑟地向来时路撤去。
魏惜哆哆嗦嗦喘好几口气,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:“将军!延州失守!顾将军阵亡!”
谢无疾脸色唰地下白。
镇守延州顾平是跟随他多年得力部下,随着他起南征北战,立下战功无数。也因此,他才放心地将大本营交给顾平驻守,原以为有顾平坐阵,可断后顾之忧。却不料世事无常,竟有今朝……
他字顿地问道:“延州是如何失守?顾平死于何人之手?”
魏惜痛哭道:“自从邪教兴起,便如瘟疫般蔓延,延州城内有大量百姓加入邪教。这几月来,发生过多次百姓偷开城门迎邪教军事。邪教军虽被顾将军击退,可城内已是军心涣散,士气大败。邪教徒还四处散播谣言,说将军和朱府尹已死,许多将士轻信谣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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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边。
谢无疾率领八百轻骑日夜兼程,终于来到延州附近。越往北上,形势就越乱,已到十室八空程度。
谢无疾看在眼中,也不多言,只加急赶路,以图尽快到达延州,解延州之围。
眼看着距离延州只剩下几十里地,还有天不到时间就可赶到时,前路忽见支百余人队伍疾驰着向他们所在方向冲过来。
在场众人片寂静。孤城守军,旦失去信心和希望,每天都是格外煎熬。
魏惜道:“昨日部将焦别叛变,带兵攻入军卫,杀害顾将军。延州……延州就此失守……顾将军临死前命属下逃出延州,南下给将军送信……”
周遭仍然鸦雀无声。谢无疾手指紧握缰绳,骨节发白,迟迟未置语。
他沉默时间太久,午聪率先发现不对,猛地冲上前去:“将军!”
谢无疾身形晃,竟从马上跌落。幸好午聪即使赶到接住他。卫兵们也连忙围上来。
双方皆未打旗,互不明确对方身份,于是纷纷摆出备战架势。
然而两军互派使者接触,都惊:双方竟是家人!
于是很快,率领那百余人统领就被人带到谢无疾面前。
那统领名叫魏惜,见到谢无疾,立刻老泪纵横,噗通声重重跪倒在地,向谢无疾拼命磕头:“将军……”他泣不成声,只说两个字就说不下去。
魏惜职位并不高,谢无疾看他会儿才认出他应是驻守延州名军司马,当即心口紧,颤声道:“延州战况如何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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