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孙湘主意已定，压根听不进、也没打算听他
意见。在孙湘看来，黄东玄反对出战，可能还是想回去江陵发展势力，所以不想出征。
于是孙湘冷冷道：“黄将军，你不想出征施州，那
派你回去镇守江陵，你愿意
？”
黄东玄顿时瞪大
眼睛。话说到这个份上，已经很不好听，他如果还要拒绝，那便等于坐实自己私心。
两人僵持片刻，黄东玄终于缓缓向后退
孙湘点点头，道：“黄将军有何想法？”
黄东玄道：“不行！绝对不行！江陵还没平定，蜀军不来找们麻烦就不错，们还主动去跟他们为敌？他们兵强马壮，又跟延州军结盟，格老子，咱们难道嫌命长？”
孙湘只觉这话刺耳，不紧不慢地找出探子送来密报，推给黄东玄，客客气气道：“黄将军还没看过这些施州来密报吧？先看看再说。”
黄东玄担心他并不放在心上。蜀军兵强马壮，那也是驻扎在成都附近。施州乃是蜀府边陲，兵力有限，朱瑙不可能为
个施州就把大军全调过来，他远没到要跟蜀军主力硬碰硬时候，有什好担心？至于延州军？北方都乱成锅粥，谢无疾自身难保，怎可能来管这桩闲事？
没想到，黄东玄直接把那些密报推到旁，看都没看眼。他嗤笑道：“府尹，到底是哪个混帐给你出主意？说什？说施州空虚？咱们胜算很大？可府尹想过没有，万输呢？蜀军输得起，咱们可输不起！”
湘对于黄东玄态度是重视而不重用，所以也就没有征询他想法。
那官吏道：“黄将军，这是府尹命令，你尽早准备吧。”
黄东玄双眉紧锁，扭头就往外走：“去见府尹！”
那官吏愣，待反应过来时，黄东玄已大步跨出门去。
……
孙湘又忍不住皱眉。他调侃道：“这话从黄将军嘴里说出来可真奇怪。当初黄将军带兵夜闯京城，孤注掷，豪情冲天。怎如今忽然拘谨起来？”
黄东玄翻个白眼。他是胆大敢赌，但他下注之前，总是先看看自己赢能赚多少，输得赔多少。看起来他在豪赌，其实他心里算盘打得很明白。可眼下孙湘眼下赌这把在他看来怎算怎亏。
道理很简单。如果这场仗他们打赢，对蜀府而言顶多丢掉个施州，没有伤及根本。但是万他们失利，甚至只是点小小失利，导致后果都有可能不堪设想。
蜀府已经把北面关中、西面凉州都平定，完全能专心对付他们。但他们即便吞并江陵府，还是三面环敌状态，江陵府内也有势力蠢蠢欲动。只要他们失利，江陵府马上会趁机反叛，东面和北面邻府也会来占便宜，弄不好就是个四分五裂树倒猢狲散情形！
就算胜算再高，赔率那大，这种局傻子才赌呢！
孙湘正批阅公文，官吏急急忙忙来报：“府尹，黄将军求见。”
孙湘怔怔，慢慢搁下笔道：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话音才落，官吏都还没来得及出去通传，黄东玄就自己推门进来。
孙湘皱下眉头，心想：乡野莽夫。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将眉头舒展开，问道：“黄将军找何事？”
黄东玄开门见山：“府尹，你要攻打施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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