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又想到谢无疾也不曾娶亲,想来也是同样原因。他脱口而出:“将军可有娶亲纳妾打算?”
他说完之后,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——谢无疾贯不喜谈私事。
他本以为谢无疾会说山河未平无暇他顾之类话,却不料谢无疾脚步停停,眼神动动,却是无话。
午聪愣住:谢无疾竟然真在想?难道他真有什想法?
片刻后,谢无疾仍然未置词,又继
这样画面猛然撞进眼里,谢无疾怔,午聪吓得“呵”声。
那年轻男女听见声响,仍舍不得分开。小兵睁开眼用余光往边上瞥,瞥见谢无疾和午聪,先是愣,旋即被雷劈似跳开。
“将将将、将军。”小兵脸色胀猪肝般红,声音蚊子似轻,恨不能把脑袋埋进胸口去,“午、午长史。”
谢无疾也有些尴尬,抿抿唇,道:“……无事。”
众人僵持片刻,谁也不知该说什,年轻女孩捂着脸躲进树后,不肯出来。
,将军且在等等吧……”关中形势尚且太平,抽调部分关中兵马应当不成问题,只是路途稍微远些,需要等待时日也更久。
谢无疾点点头,没再说什。
屋子里空气太过沉闷,片刻后,他起身道:“走,去营地看看。”
……
谢无疾来到营地,今日操练已经结束,眼下是休息时间。士卒们有在帐中休息,有三三俩俩聚在起说话,有还在自己操练兵器。看到谢无疾,众人纷纷停下行礼,谢无疾摆摆手,众人便又去做自己事。
少顷,谢无疾转身走。
午聪拍拍小兵肩膀,挤眉弄眼地示意他继续,然后朝着谢无疾背影追过去。
两人在家眷营中转圈,入耳皆是欢笑声,入眼皆是和乐美满。众人经历生死,难得有与家眷团聚时光,自然珍惜点滴。谢无疾和午聪受人们情绪感染,心情倒也好转不少。
然而从家眷营出来后,午聪却又怅然若失起来。
这些年来他并未娶亲,倒不是刻意为之,只是则公务繁忙,二则南征北讨,鲜少能在地久留,事情自然也就耽搁。如今看到他人恩爱,难免备感孤寂。
军营分成几片区域,眼下其他区域大都安安静静,唯有个区域热闹异常——那是将士们家眷所在营地。
谢无疾此次出征,为加快行军速度,士卒们并没有带家眷出来。由于许多士卒籍贯就在延州,所以家眷们也都被留在附近带。延州城沦陷,不少士卒家属被困在延州,生死未卜。但也有不少士卒家眷逃出来,听说军队在富县消息后便找过来。
为维护军纪,士卒与家眷们并不能混居,家眷也不能在军营中随意走动,以免有叛军混入其中,侦查军机。只有每日训练完后,士卒们能有个时辰时间与家眷相会。
谢无疾和午聪走到大营旁,只见那里有男人抱着孩子哄笑,有青年蹲坐在老人膝旁说话,也有少年和少女挨得极近,手牵着手,耳贴着耳喃喃私语。
由于谢无疾和午聪脚步轻,很多人并没有发现他们靠近,他们也不刻意打扰旁人。两人拐过棵大树,便看见树后方有对年轻男女正旁若无人地抱在起拥吻,从头到脚都仿佛被胶黏住,亲得啧啧有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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