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灵察似乎被震住
，又是半晌不言语。
韩风先拿手在他眼前晃晃，道：“你怎
回事？依你看，此计可好？”
哥灵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。直到看到韩风先不悦，哥灵察竟低声笑起来。
韩风先愣道
韩风先
脸却抽搐
下。他眼中闪过抹阴鸷，冷笑道：“援军？呵，
稀罕？”
哥灵察眉头皱，狐疑地打量着他。
韩风先又转成满脸喜色，将他拉到屋内坐下，道：“如今蜀军夺下娄山谷口，切断黄东玄部与王占部联络，这倒是给个极好机会！打算派人去与黄东玄议和，与他联手。帮他冲破蜀军包围，他带着起回长沙府去！”
哥灵察气息促，不可置信地问道：“你，助黄东玄，突破蜀军包围？”
“对！”韩风先早已想好计策，道，“打算与黄东玄商议，让他假意被突围。带兵到娄山谷口投奔蜀军。蜀军以为是友军，自然会将收容。届时伺机发难，与黄东玄里应外合，便可大破谷口！破谷口包围，黄东玄就可回到施州，与王占汇合，救他们性命，帮他们大忙，他们自然要将引荐给长沙府尹！”
名伤员眼巴巴道：“副使，伤马上就好。你替们问问指挥使，他什时候能带们杀出去？”
不过两盏茶功夫，营帐里气氛和方才已变得截然不同。士卒们变得生机勃勃，信心满满。
信心，可以让人在逆境之中，向死而生。
哥灵察沉郁多日心情也略有好转，冲着众人浅浅笑，应道：“好。”
他这才起身，穿过人群，向韩风先所在地方去。
他顿顿，冷笑道：“朱瑙不仁，也就休怪不义。如今在朱瑙手下处处受限，还被他算计。那长沙府尹却是个爱才之人，他能收用黄东玄，还留着黄东玄兵权。此番前去投奔，又替他大军解围，他必当也该重用才是。”
哥灵察望着韩风先，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韩风先察觉他不对劲，皱眉问道：“你怎？”
过良久，哥灵察才很慢地开口：“你，可曾想过，施州士卒皆是蜀人，绝不愿意投敌，更不可能与同僚刀兵相向。”
韩风先以为哥灵察是担心手下士卒不肯听从命令行事，毕竟没有兵，以他个人力量实在帮办不成什事。显然这点他也想过，他先是骂句“那些没用东西”，微微停顿后，又道，“这也好办。若是这些人不肯听令，索性将他们交给黄东玄，全杀省事！然后让黄东玄借几百人，穿上军服，冒充施州兵，随去娄山谷口。守山谷蜀军只认得，又如何能认得这些小兵小卒？更不会想到会偷偷换人。此计依然可行。”
……
哥灵察来到屋子门口，神色又渐渐冷下来。他在屋外站好会儿，终于深吸口气，推门走进去。
“统满找何事？”他淡淡地问道。
韩风先个箭步迎上来，满面喜色。他先是责怪道：“你怎这久才来？”也没等哥灵察解释，他又急不可耐地宣布个好消息，“方才得到探子来报，昨日蜀军攻占娄山谷口！云阳附近长沙军已经被蜀军包围！”
哥灵察惊，神情顿时松动些许：“援军来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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