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字顿道：“你是何人，
早已明白。又何须再问，何须再说？信你之言，是之过。”
韩风先怔住。他愈发慌乱，竟有些磕磕巴巴：“你、你说什
？究竟是什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？你对有何不满，你说出来啊！”
哥灵察
脸上闪过抹疲惫。
两人僵持阵，哥灵察忽然退后
步，低声道：“统满，十二年。”
未等韩风先有所反应，他又道：“你走吧。你要去长沙府，抑或其他地方，你现在就走。”
他急不可耐地走出屋子，后方传来哥灵察跟随脚步声。他浑不在意，只想着该如何与那斥候开口，就在此时，后方忽然传来声轻微响动。
韩风先多年刀口舔血，那声音太熟悉。他当下心头凛，下意识地向前扑个跟头，跃出数米远。他猛地扭过身来，果见哥灵察手按在刀鞘上，刀已微微出鞘几寸！
韩风先只觉脑袋“嗡”地声炸开，不可思议地盯住哥灵察按在刀鞘上那只手，质问吼声几乎破音：“哥灵察，你干什？！”
哥灵察没有说话，缓缓将长刀拔出来。
韩风先也不甘示弱，立刻拔刀指向他：“你疯？？？你想干什？？？”
：“你笑什？”
他笑什？哥灵察自己亦不明白。他语速愈发放缓，组顿道：“你去长沙府，又怎知长沙府尹会重用你？他若仍然不肯给你兵权，你还要去哪里呢？”
韩风先拧眉与他对视片刻，道：“不喜欢你这样跟说话！”又咬咬，发狠道，“到长沙府，若还拿不到兵权，那就继续走！能杀韩赞、董姜，也能杀朱瑙、孙湘！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处能留地方！”
他怕哥灵察是在担心自己前程，忙道：“你放宽心，这个世界上，唯信任人就是你。只要有口饭吃，绝不能亏待你”
哥灵察眼神有片刻闪烁，嘴唇动动，却没说出话来。
韩风先立刻上前步，问道：“你呢？你不跟走？！”
哥灵察道：“今生已眷恋，亦无颜苟活。唯因承诺尚需兑现，要留
哥灵察目光深沉，并未言语，握刀手时松时紧，却迟迟没有将刀举起来。
他缓缓道：“韩风先。”
韩风先从未听他用这样语气、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，瞬间有些慌乱。
哥灵察道：“有许多话想问你，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……”
韩风先心头凛，顿时意识到哥灵察恐怕已经知道思思事。他思绪飞快，早已准备好数套闪现脑海之中。他正要开口质问“你听什人谗言竟敢如此对”，却见哥灵察缓缓摇摇头。
就在此时，屋外传来传令兵声音。
“报——指挥使！二营巡逻兵在江边抓住两名长沙军斥候！人已带回军营，请指挥使示下。”
韩风先略感诧异：“抓到长沙军斥候？那些废物，在施州时无是处，怎这几日忽然能干起来？”
他略微思索片刻，眼睛亮，喜道：“这是送上门来好机会！正好可将计划告诉那斥候，放他回去给黄东玄传话，便可与黄东玄商议联手事！”
他已然做决定，也不关心哥灵察是何态度，只道：“走，随起去见那长沙军斥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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