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争执间,被传召王渝已到门外。他听见屋内争吵声,脚步停顿片刻,仍走进去,向朱岳和刘妍行礼:“侯公,夫人。”
刘妍又跟朱岳正吵得翻天,又早把朱娇出走帐记在他头上,因此见到王渝,立刻情绪激动地怒斥道:“
过会儿,名仆从脚步匆匆地跑进来,禀报道:“侯公,夫人!方才谢无疾派使者来,说是娇姐儿已到富县,眼下正在谢军军营里,特派人来报平安。”
“什?”
“太好!”
朱岳与刘妍听到朱娇平安消息,这两天吊着心总算是放下。然而很快,朱岳眉头却又用力拧起来,懊恼连连叹气:“唉,唉,唉!这混账东西,简直胡闹至极!她跑到谢无疾那里去,叫可怎办?”
刘妍没好气地瞪他眼,只顾着为女儿平安高兴,才不管别。
蜀人队伍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出发。而与此同时,北方许多人正处在水深热火之中。
庆阳侯府内,庆阳侯朱岳和他夫人刘妍正为女儿朱娇出走而激烈地争吵。
“胡闹!简直胡闹!”朱岳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把桌上东西全都扫落在地,指着坐在对面夫人斥责道,“都是你教出来好女儿,看看你把她宠成什样子!她竟敢只带四个人就跑出去,现在这是什世道?!别说她个姑娘家,便是四个大男人也不敢到处乱跑!简直是疯!”
庆阳侯夫人刘妍两眼通红,胸口也憋着股气,讥讽道:“你怪?她出走是谁逼?又是谁招惹出这些事来?”
朱岳吹胡子瞪眼:“什叫谁招惹出这些事来?难道这是惹吗??”
既然确定朱娇无事,朱岳便该思考接下来对策。他起身在屋子里徘徊几圈,向仆从吩咐道:“你去把王渝找来。”
刘妍听到王渝这个名字,顿时又怒:“你居然还找那个小人?!要不是你受那小人蛊惑,和邪教牵扯不清,阿娇怎会跑到富县找谢无疾???”
关于这件事,朱岳已经跟朱娇争执过几轮,跟刘妍也吵过几架。他心力交瘁,懒得再解释,只道:“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懂什?”
“是,是不懂。”刘妍冷冷道,“只知道张玄是个无耻骗子,玄天教是个恶心至极邪教,连邪教人就是群牲口!”
朱岳个头两个大,火道:“能不知道那是骗子,那是邪教吗??可现在这时局,你让怎办???”
“不是你是谁?!”刘妍恶狠狠道,“你就让她好好地嫁给谢无疾怎?你顺着她心意又怎??”
朱岳鼻子都气歪:“是不让她嫁吗?搞弄清楚,现在是谢无疾不愿意娶她,是谢无疾看不起们家!她竟然还自己送上门去,祖宗脸简直都让她丢尽!”
刘妍啐口,怒道:“都到这时候,你居然还管脸面不脸面?皇帝都已经死,你们朱家脸面还值多少钱!你与其在这里指责,不如赶紧想办法把阿娇给找回来!就这个宝贝女儿,她若有个三长两短,也不想活!”
“你……你!”朱岳又气又急,“你以为没找吗?早派人去追,可到现在都没个消息!”
夫妻俩赌着气各坐两端,个心烦意乱,个不停抹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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