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岳沉默良久,拍拍王渝肩膀,叹道:“还是你贴心。”
王渝忙道:“视侯公如父,只要能为侯公分忧,愿肝脑涂地。”
这几年玄天教在北方如瘟疫般迅速蔓延,庆阳虽然地处边陲,实则也没能逃过其荼毒。
有些人并不知道,玄天教只能以能传播得如此快,除却它教义令正蒙受苦难且愚昧人们甘愿盲从外,更重要是它残,bao手段。
在张玄所制定教义中,玄天教信徒有权肆意残杀不信教人,并掠夺他们财产献给教派,这不仅不会受到谴责,甚至是被鼓励。而所有反对或者试图镇压玄天教人,会被信徒们冠之以各种罪名,并以残忍手段对待。
你这无耻小人!就是你蛊惑侯公,逼走阿娇!倘若阿娇有什意外,非扒你皮不可!”
王渝忙道:“夫人误会啊。侍奉侯公和夫人多年,对侯公和夫人片忠心,娇姐儿出走,比谁都着急,这两日直吃不下,睡不着,只盼着娇姐儿平安无事……”
“呸!”刘妍柳眉倒竖:“少在面前装腔作势。你这邪教走狗,龌龊,无耻!”
王渝无奈道:“夫人何出此言?心为侯公与夫人好,绝无贰心啊。”
“你无贰心?看你心早让狗给吃,你还有心吗?”
前不久有名*员试图镇压邪教,结果仅仅是在属地颁布禁止宣扬邪教教义法令后三天,他就被疯狂信众杀害,甚至被屠满门,全家老小没能留下具全尸。
在这种情况下,朱岳实在很难独善其身。
早在几个月前,张玄已开始给朱岳送信。要求朱岳在庆阳大肆宣扬玄天教,使庆阳百姓都成为信徒,并向教派供奉家财。还要求朱岳镇压辖地内所有敢反对玄天教人。如果朱岳肯配合,张玄就会将朱岳封为玄天教治头大祭酒,从此以后,朱岳也可享受信徒供奉。
在第次收到张玄信时,朱岳是非常愤怒。他知道张玄就是个欺世盗名神棍,玄天教教义他个字都不信,而这神棍竟敢欺负到他头上来,简直无法无天!
可是随着玄天教势力不断扩展,以及战乱不断扩大,
朱岳见刘妍跟自己闹完又去跟王渝闹,尖锐声音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,阵心慌气短。他连连拍桌,打断刘妍话,崩溃地吼道:“闭嘴,都闭嘴!刘妍,你出去吧,算求你,别在这里给添乱。”
庆阳大小事务向都是朱岳主持,刘妍往常只管侯府内事。如今朱岳非要用王渝,非要和玄天教纠缠不清,她确实没有办法。她也懒得再浪费口舌,恶狠狠道:“行,你们那些龌龊事儿也懒得管。总之你们记住,但阿娇若有三长两短,不活,你们也都别想好过!”说罢甩袖子,大步走。
朱岳瞪着她背影,气得浑身直哆嗦,差点缓不上气来。王渝忙上前安抚他:“侯公,侯公你没事吧?”
朱岳被他拍背顺半天气,总算舒服点,想到出走女儿和对他冷言冷语夫人,又忍不住愁眉苦脸,唉声叹气。
王渝柔声安抚道:“侯公,她们都不理解你。其实你这做又是为谁呢?不也是为能让她们继续过好日子吗?等这件事平定,相信她们会体谅你片苦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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