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娇和刘妍并没有冤枉王渝,他确是个被玄天教收买人。只可惜朱岳叶障目,看不出他用心,还以为他真是诚心实意为自己出谋划策。
王渝心想:朱娇正是因为不能接受朱岳要屈从于邪教而跑去富县,她个小姑娘,没什别手段,只能仗着朱岳与刘妍宠她,想以自己为人质,要挟朱岳选择谢无疾而不是玄天教。朱岳也确实心疼这女儿,若不把朱娇弄回来,他就不能放手去陷害谢无疾。
然而她到底是个姑娘家,除哭二闹三上吊,又能怎改变时局呢?终究也只能看着罢。
这回只要顺利接回朱娇,害死谢无疾,玄天教彻底渗透进庆阳,统北方就指日可待。没有人再能阻止这切……至于朱瑙?呵呵,就让在他施州好好与那长沙军狗咬狗吧!
想到这里,王渝低下头敛着笑,志得意满地出去。
,侯公纡尊降贵,愿将女儿嫁他,那谢无疾却还推三阻四,明摆着看不起侯公。他不过是个被谢家逐出家门不肖子弟,如今趁着时势小人得志,就敢瞧不起侯公,实在令人不齿。是他先不仁,侯公才对他不义,也无可厚非。”
朱岳因谢无疾不答应联姻事,对谢无疾早已心怀不满。但对于朱瑙,他还是没有放弃希望——这毕竟这是眼下最有实力朱氏子弟。他纠结道:“谢无疾且先不说,可成都尹未必就……只不过丢个施州而已。蜀府广袤,他势力更已延伸到关中、凉州……”
王渝眼珠转,改口道:“倘若成都尹来日能中兴王朝,自然是最好不过。可是侯公想想,这才短短几年时间,他自己在蜀府都没立稳脚跟,又马上北上西进,实在是野心太大,做事却不够沉稳。外面不是都说,他去年之所以跑去凉州,是因为蜀地内乱,他被迫到凉州避难?像他这般急于扩张,蜀府空虚也是在所难免,这才致使施州战既败。”
顿顿,又道:“若施州之败能给成都尹个警示也好,想必往后几年里,他会静下心来,专心治理蜀府。毕竟蜀府才是他根基。若他仍然执意北上,穷兵黩武,只怕蜀府分崩离析指日可待啊。”
朱岳治理边陲重镇多年,非常清楚不脚踏实地、急于拓展势力会带来恶果,顿时更加痛心疾首,哀叹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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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堂木猛地拍,人声鼎沸茶馆里顿时安静下来。茶客们目光聚
王渝见他听进去,低声道:“侯公,眼下咱们庆阳已是内忧外患,而朱府尹无论来日是否能得势,可现在他要对付长沙府,想必三年五载内是分身乏术。而咱们能等得起多久呢?三个月?五个月?”
王渝话像是刀子插在朱岳心上,他每多说个字,朱岳脸色就白几分。
确,玄天教那边对他威胁已经次比次严峻,绥靖政策已经压不住邪教。庆阳附近也有不少蠢蠢欲动势力图谋取代他。即便他心里很清楚邪教不过是个骗人玩意儿,也很难长久,但是现在,刀子已经悬在他头上,他必须做出选择。
终于,朱岳像是被人抽空力气,瘫倒在椅背上。他无力地挥挥手道:“就照你说得办吧……尽快派人去富县,接回阿娇。”
王渝低着头,脸上笑意闪即逝,恭敬道:“是,侯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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