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娇怔:“什、什?”
她初以为这是哪家权贵族人,毕竟皇室亲戚众多,凡是天下有名有姓世家贵族拐七八个弯都能算成是表三千里表亲。而她自幼认亲戚认得头昏脑涨,反正来个认个就是。
可愣阵,她才意识到此人方才说是“堂妹”,而不是“表妹”,也就是说,此人至少是姓朱。在谢无疾军营里,姓朱……
她猛地向后跳,见鬼似指着朱瑙:“你、你、你就是成都尹?!”
朱瑙笑着颔首:“堂妹称声堂兄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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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县军营之中有临时牢狱,用来关押犯人和违反军令士卒。朱娇便被关在其中。当她被人从牢里带出来时,她已经被关整整十几天。
刚被关那三五天里,朱娇情绪很激动。她怕谢无疾会输给邪教,也怕谢无疾会对她家人不利,于是她时不时就要大哭大闹场,撒泼打滚让看守她士兵把她放出去。
可是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天以后,她闹不动,便开始时而偷偷哭会儿,时而病急乱投医地胡乱祈祷,时而麻木地什都不再想。
当她被从牢里带出来时候,她心里很慌,担心谢无疾是打算杀她。她想要挣扎,却忽然想到,或许这样死也好,于是又不挣扎。
天下,那些中立势力看,既然横也是死,竖也是死,逃都逃不过,才有可能奋起反抗,而不会为保时周全助纣为虐。
见朱瑙同意,谢无疾又抬起眼:“好,那就这办。”
朱瑙又问道:“庆阳侯千金也在你这里?她眼下身在何处?”
“押在牢里。”
“你打算如何处置她?”
朱娇:“……”
饶是她先前听谢无疾说过朱瑙正在北上,可这两年来各样真真假假如魔似幻消息她听太多,已无法分辨究竟许是。这人真是朱瑙?朱瑙竟然真来??
迷惑间,惊蛰已端着椅子上前。朱娇便茫然地坐下。
朱瑙真似将朱娇当做妹妹般,关心起她身体来。被关押这些天,朱娇没有洗过澡,吃也吃不下,睡更睡不好。本该如花似玉小姑娘,此刻却蓬头
就这纠结着,朱娇被带到间院子里。
她打量着这里不像是行刑地方,心里十分茫然。卫兵们将她押到房门口就松开:“朱姑娘请进去吧。”
朱娇迟疑片刻,忐忑地走进去。
屋内,名相貌白净年轻人正坐在桌前等着,而他身边站着个身姿英挺青年,看打扮像是年轻人护卫。朱娇从未见过此二人,忐忑地看着他们。因那年轻人面相看起来十分和善,她感觉没有刚被从牢里带出来那糟糕。
那年轻人姿态很放松,手支着下巴,饶有兴致地将朱娇打量番,这才笑吟吟地开口:“你既是庆阳侯之女,算算辈分,该称你声堂妹才是。”
这个问题让谢无疾没有回答。他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你意下如何?”
朱瑙道:“那让见见她吧。”
谢无疾微微愣,没有多说什,只扭头向午聪吩咐几句,午聪立刻就要出去安排。
朱瑙却叫住午聪:“且慢。待庆阳侯死后,再见她。”
午聪愣愣,向谢无疾投去目光。谢无疾对他点点头,午聪便出去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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