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别终于缓缓点下头,道:“好。你去休息吧。”
崔诚又行礼,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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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县。
四千人已经集队完成,整整齐齐地在空地上排开,行囊装点整齐,做好出发准备。
“后悔又有什用?”焦别咬牙道,“已经杀谢无疾爱将,抢他延州城,难道跪在他面前求他,他就会原谅吗?不可能!”
崔诚神色复杂,欲言又止。他终究还是把其他话都吞下去,只道:“如果这样能救将军性命,那愿意去诈降。该怎做,听凭将军吩咐。”
焦别听到他这样回答,既欣慰,又不舍,最后还是缓缓把刚刚想好计策如此这般说出来。
等说完时,两人也已来到住处附近,该各自回去。
焦别道:“你先回去休息吧。待将计划全部拟定,再召你来商量。”
两人解散军队,往回府方向走去。
走到半路上,焦别又忽然停下脚步,支吾其词:“……刚才……唉。”
崔诚是他最信任人,也是他最得力手下,他并不想把崔诚派去诈降。崔诚离开以后,他身边就没有能干人。可是如今这局势,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打败谢无疾和朱瑙方法,
崔诚微微皱眉,挺直腰板道:“将军请说吧。”
焦别终究开始开口,目光盯着地面:“史安建议,可以派个人去谢将军……谢无疾那里诈降。如今敌强弱,只有使他中计,才有反败为胜可能。”
必死无疑。
但焦别作为叛将,他部下,也就是延州军,都曾是谢无疾部下。就连焦别自己都对谢无疾仍然敬畏有加,何况是他部下们?回头假投降弄成真叛逃,就成笑话中笑话。
有没有忠心到他能够绝对信任人?有,但是极少。
想到这里,焦别下意识地向场上正在代替他指挥练兵人看过去——那里站着是他副将,崔诚。
……
“好。”崔诚行礼,转身便走。他走出十几步远,焦别忽然又在背后叫住他。
“阿诚。”焦别语速比平时快几分,能听出他不安和忐忑,“你,不会背叛,对吗?”
崔诚转过身来,凝视着焦别眼睛,道:“对。”
焦别眼神愈发迫切,像在求证什。
“虽也景仰谢将军,可这多年来,提拔是您,栽培是您,与同出生入死也是您。”崔诚神情严肃,“不会背叛您。”
崔诚微微怔,思索片刻,道:“这是现在唯办法吗?”
焦别苦笑点头。
崔诚犹豫会儿,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将军,到现在这样……你后悔吗?”
焦别眉头狠狠皱。当初他勾结玄天教时候,崔诚曾经劝过他,让他相信谢无疾会带兵回来救援延州。但是当时他叶障目,没有听进崔诚劝告,反而相信玄天教说辞。
他后悔吗?废话,肠子都悔青!就没有天不后悔!但是……
炷香后,训练告段落,崔诚从场上走下来。
“将军,史安刚才跟您说什?”崔诚问道。
焦别看着他欲言又止。
崔诚见状,隐约觉得与自己有关,但又想不出能是什事,不由十分疑惑。
焦别摇摇头,道:“走吧,先回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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