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派几个人去汾阳城内外放消息。”朱瑙吩咐道,“便说玄天教在邢州、相州祭酒已被河北府官兵抓获,慈州祭酒则已卷款逃跑,目前不知所踪。”
众人皆是愣。
有反应慢,傻乎乎地问道:“府尹,真有这些事儿吗??”难道是自己消息不灵
谢无疾道:“既然他们不翻脸,那就继续攻打他们。那谷道东南面有薄弱处,地势较低。可用圆木搭道斜轨,把巨石从斜轨上推滚下去,就可将他们修筑工事破开道缺口。他们修次,便破次,看他们能修到几时。”
朱瑙笑道:“如此甚好。那便辛苦你。”
即便张玄与魏變已知这是他们离间计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故技重施。因为玄天教付不起原先约定酬劳,那谢无疾每带人去攻打次,就是提醒黑马军士卒次,他们原先可得多少好处,如今却短缺多少。战场疲苦,这时日久,黑马军士卒岂会没有怨言?何愁两方矛盾不日益加深?
朱瑙又向探子吩咐道:“再去打听打听,他们定什新约。”
探子道:“先前消息走漏,想必他们已有提防。未必打听得到。”
汾阳谷道外数十里处军营里,刚从敌方打探完消息回来探子正在将军帐中向诸位*员汇报军情。
“黑马军仍在隘口扎营,正在修复更多拒马工事,以抵挡军再次进攻。”探子道。
“哦?”朱瑙问道,“他们行事效率如何?可有消极怠工?”
探子道:“回府尹,他们行事如常,未见异状。”
朱瑙不由挑眉。
朱瑙笑笑:“先前走漏消息是哪个?此番还去找他便是。他若肯说,再给他些好处;他若不肯说,便知会他,要将先前走漏消息事告知他主公,他难道还不肯说?”
探子心下然,但又怕这回张玄和魏變将消息守得更严谨,连那林深都未必能知道新约定内容。
朱瑙似乎看穿他心思,道:“纵使这回那人不知道,也叫他去打听来。打听不到,就别怪们把消息捅出去。”
屋内众人失笑,都不由同情起那位贪蝇头小利而泄露消息人来。有这把柄抓在手里,还怕那人以后不供他们驱使吗?而越供他们驱使,留下把柄越多,到后面,那人泥潭深陷,怕是想不叛变都不行。
探子禀报完消息,领朱瑙命令,正要退出去,朱瑙又叫住他。
名*员不解道:“还在修筑工事?难道他们没有撤军打算?”按说朱瑙这计极是对症下药,玄天教钱粮吃紧,也该跟黑马军起龃龉。那黑马军又是视财如命亡命徒,旦玄天教要在银钱上克扣他们,他们轻则离去,重则翻脸,怎还会老老实实地继续出力?
朱瑙想想,道:“怕是他们结成新约定罢。”
那*员皱眉道:“新约定?难不成黑马军竟肯让利?”
朱瑙道:“河南军已经落败于广晋军,中原各州归降广晋府者不少。且又快到农忙时节,各地都已开始休战。如今黑马军便回到幽州去,也无事可做。因此才肯继续留下。”
他这说,众人顿时然。这黑马军回去幽州也要吃喝花销,玄天教左右还算大方,他们不如继续留下吃玄天教。也难怪走到这步,那魏變与张玄竟然还没有翻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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