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和尚茫然道：“什
话？”
张灵早知他呆头呆脑
，势必对这些不感兴趣，意兴阑珊道：“说让你当皇帝事呢。”
小和尚懵懂地眨眨眼，显然不懂也是多大
件事。他好奇地问道：“师兄，当皇帝和做和尚有什区别？”
张灵“哈”
声：“当然有区别。做皇帝能吃饱饭，你想吃什就吃什，牛羊猪鸡，山珍海味。没有戒律管着你，也没有老秃驴欺负你，更没人敢打骂你！这天下男男女女，凡你看上，用不着眼巴巴给他们献殷勤，你与他们睡觉，他们都感恩戴德，因为那是你恩宠他们。”
小和尚还不懂得后半句意思，只想想前面半
张灵如此这般分说番，陶北听，认真记下。
直到天色已晚，外面只余空蝉鸣叫，陶北终于起身告辞：“今日多谢先生教诲。”
张灵起身相送：“将军客气。”
陶北客客气气作礼，转身出去。
陶北走后，张灵回到屋内。小和尚还在角落里打坐。
屋内安静得只剩下三人呼吸声和张灵饮茶声，良久没有人开口。
也不知过多久，陶北终于缓缓道：“依先生所见，若
能使国祚延续，那各路诸侯便会臣服于？”
张灵不自觉地摸摸手指：“将军，如今这时局，以利诱之，总好过以武降之。”
刚刚他还口口声声说各路诸侯会主动臣服于陶北，实则只是客套话而已。那些小诸侯虽说无缘争霸，只能夹缝求生，却也会精明地选择条对自己最有利路。
不过以利诱手段降服对方，确实好过大动干戈地兴兵讨伐，这句是实话。要知道如今三大诸侯中，陶北虽然占国脉所在中原之地，但他却是最穷个。这些年就数中原战事最多，曾经富庶土地早已打千疮百孔。陶北不缺战火中淬炼出来精兵强将，却无时无刻不为军费发愁。
张灵走上前去，懒洋洋道：“说，你怎就这喜欢念经？天，不觉得乏？”
小和尚没有做声。
张灵等会儿，感觉不对劲，凑上前去仔细打量片刻，才发现小和尚已经念经念到睡着，头微微低着，呼吸安宁静谧。
许是察觉到张灵靠近，小和尚忽然惊醒过来，茫然地揉揉眼睛，吸回嘴角留下涎水：“师、师兄。”
张灵阵好笑，在他对面盘腿坐下：“们刚才说话，你听到没有？”
利诱啊……
陶北又是良久不言，垂着眼似在细细思索。
少顷，张灵又道：“依在下所知，长沙孙湘与朱瑙有旧仇。当初他便是输在蜀军手下，两员大将叛逃，损兵上万，元气大伤，这才从方霸主沦为小诸侯。拉拢此人应当最容易。”
又道：“金州赵芜，此人极好女色。他手下最器重名幕僚名叫钱茗，珍爱玉石器玩。赵芜对钱茗之计往往言听计从。将军不如给那赵芜送去几名窈窕美人，再给钱茗送批珍贵玩器，便能让他们心向将军。”——这些都是张玄当初通过玄天教打听来消息。因着玄天教缘故，他消息比旁人要灵通不少。
当然，这些都只是用来收买人心小恩小惠。最关键，还是要扶植新皇帝上位，让那些旧日权贵相信自己尊荣能够延续，自然就不会再拼死斗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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