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兵只得道：“府尹，还没有送来新
消息……”
孙湘又焦躁起来：“怎
就没消息？这都过去多久
？姓陶该不会耍
吧？”
亲兵也不敢说中午才有人来报过信，只得沉默。
说陶北耍孙湘，这可真是冤枉陶北。陶北对于江陵
事极为重视，既然打算出兵，他就定要把江陵抢下来。因此在正式出兵之前，他花不少功夫搜集情报，为筹备三万大军口粮也想尽办法。邺都都快穷得底朝天，就为这场战事，有部分粮草还是他从江南借来呢！
反倒是孙湘自己又心急火燎，为独占荆州，压根不等盟友就提前发动攻势，这才导致盟友才刚出家门没多远，他就已经吃个大败仗。
其实黄东玄本就是个喜欢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”人，无论朱瑙给他下达什样命令，身在荆州人是他，作战人是他，他必然会因地制宜做出自己认为最正确决定，远在千里之外人对他指手画脚他反而不乐意。朱瑙或许就是解这点，所以给他最大自由。
黄东玄想起在前两任主公手下那处处被压制、处处受掣肘憋屈感，直到现在还浑身难受。再对比如今朱瑙这儿得到待遇……要不是他不信神佛不信命，他都忍不住想去庙里烧柱香，感谢苍天让他遇到明主。
于是黄东玄先是偷笑，最后忍不住大笑出声，意气奋发地对信使道：“烦请你给皇上回个信，就说——征西将军职，老子志在必得！请皇上擦亮眼睛等着看吧！”
信使失笑。这没有要求命令，个敢下，个还真敢接……这君臣两人还真是对上眼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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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……”黄东玄口老酒喷在茶几上。他抹抹嘴，不可思议地问道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就这样。”
“‘征西将军职还空着’……就这样？！”
“是。皇上只有这句话。”
“……”
正烦躁间，孙湘忽见远处亮起来。他心情本就差，皱着眉头不耐烦道：“那是什地方在点灯？这晚为什不睡？”
卫兵回头望眼，也觉茫然。
他们所望之处原只是略略亮着橙光，等会儿，橙光不见熄灭
有人欢喜，自然有人忧。
夜晚，公安县城里火烛都灭，除还在巡逻士兵外，大多人都已睡下。孙湘在榻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，待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叹气时，他已不知叹过几百口气。
他躺不下去，于是坐起来。候在帐外服侍亲兵听见动静，撩开帐帘问道：“府尹，有何吩咐？”
孙湘问道：“有中原军消息吗？他们行军到哪儿？”
亲兵失笑。不到个时辰前，孙湘才刚问过同样问题。
黄东玄用质疑目光看着信使，怀疑信使漏听几句话。依照常理，难道不该是“倘若你能如何如何，征西将军职便是你”吗？——任务呢？！最重要任务呢？！
要他获胜？可守住城池是胜，击退敌军是胜，剿灭敌军更是大获全胜！他要做到什程度，朱瑙才会把征西将军职给他啊？！
黄东玄无语。信使当然不可能漏听漏传，朱瑙就是这传令。这还真是朱瑙风格，让人捉摸不透。
然而很快，黄东玄又高兴起来。
“征西将军？嘿……嘿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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