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瑙道：“应该离荆州不远
，不过还未到。”
谢无疾立刻翻出地图来看。
他对着地图认真研看片刻，若有所思道：“孙湘若果真已撤，陶北未必会坚持攻打荆州。”
这几年他也有关注陶北
动向，对陶北为人较为解。总体而言，陶北并不是个冒险激进之人，他懂得在该收手时候收手。
朱瑙点头赞同：“不过他已带兵千里迢迢地来，应当不会就这
回去。你若是他，你会怎做？”
他眼皮跳几下，忍住把朱瑙扔出去冲动。
朱瑙想想，好奇道：“不过为什是贵妃？后位不还空悬？”
谢无疾：“…………”
他没好气道：“
也想知道，他们觉得后位该留给谁？虞长明吗？”
朱瑙闻见
股酸味，忙道：“你若不喜欢，还是做将军夫人吧。不过——得是正夫人才行。”
他强忍住嘴角抽搐冲动，犹豫着不知该怎说。
朱瑙看他神情便知有事，问道：“究竟怎？”
午聪被逼问不过，只好老实招。
原来谢无疾来到汉中后，便和朱瑙进出同车，坐卧同榻，有心人见，难免有所言语。其实原本皇帝好男风或女色皆是寻常事，历朝历代总有些皇帝男女兼收，也有那极少数独好男色。
然则谢无疾虽在北方战功赫赫，威名远播，可他在朱瑙登基前后并没立下什战功，南方人对他并不解，又见他生得年轻俊秀，竟有人怀疑起他功绩来。有风言风语说他从前声望靠是他出身谢家，如今地位则是朱瑙偏爱。还有胆大，戏称他作“谢贵妃”，多少有些戏谑轻蔑意思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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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中。
朱瑙走到院子外，只见午聪正站在院子里出神。
午聪看见朱瑙进来，忙下跪行礼：“参见圣上。”
朱瑙托下他胳膊，问道：“谢将军在里面吗？”
谢无疾想想，道：“既然不得荆州，那会直取长沙。”
朱瑙道：“确有这个可能。”
其实如今长沙军仓皇撤离，对于朱瑙也是个谋取长沙好机会。不过他事先也没料到黄东玄会做
谢无疾翻他个白眼。
这些都是玩笑话罢，谢无疾也不是真介意这些无知小人风言风语。他若介意旁人目光，根本走不到今日。他心里有些不舒服，也不是因为贵妃抑或将军夫人。
过会儿，他问道：“岳阳那里可有新消息？”
朱瑙颔首：“早上刚收到消息，黄东玄收降长沙两千水军，孙湘已带兵撤回长沙去。”
谢无疾略感吃惊：“孙湘撤？”他忙又问道：“中原军到哪里？”
风言风语传进谢无疾耳朵里，他难免不悦。
朱瑙听午聪说完后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便进去找谢无疾。
谢无疾正在屋内批阅军务，听到脚步声，他抬头看，见朱瑙来，他将笔搁到旁，倒也未见什不悦样子：“你来。”
朱瑙走到他桌边坐下，笑道：“是啊，朕来探望爱妃。”
谢无疾：“……”
午聪点点头。
朱瑙却没立刻进去，问道：“最近可出什事？他心情不好？”
午聪“呃”声，尴尬道：“皇上为何这问？”
朱瑙语气中有丝丝委屈道：“谢将军已两天没来找。”
午聪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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